夕阳余晖渐凉,秦怀道坐在繁华都市的废弃高楼顶端,俯瞰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满足。
经过半个多月的激烈竞争,他眼神中多了一份稳重和成熟,见证着这座城市从混乱走向秩序,大唐的辉煌再度彰显。他不禁豪情壮志,向着远方的天际大声疾呼。
声音回荡在喧嚣的街头,引起了不少行人的瞩目,他微笑着回应他们的注目。
“哈哈,秦少,你的豪言壮语颇有深意啊。”
李泰身着破损的西装,这位大唐集团的四公子,近几日总是在商业战场上冲锋陷阵,数次险象环生,令人刮目相看。他自然地搭着秦怀道的肩膀,尽管立场不同,但他们已是患难与共的伙伴。
不远处,长孙冲拿着两瓶高级红酒走近,阳光洒在他略显沧桑的脸庞,比起从前更显坚毅。
“接着,这是来自吐蕃王朝的佳酿。”
他扔过酒瓶,李泰接过,抿一口后眼前一亮,赞叹道:“好酒!”
随即递给秦怀道,后者毫不做作,畅快地品尝起来。
三人相聚一处,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现在城市已恢复秩序,秦少心中的目标实现了吗?”
李泰眼神闪烁,大声询问。几人借着酒兴,谈论起这座城市的未来。
秦怀道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方。
“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
“当初在长安挑战权威,我也没想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虽然过程险象环生,但我心满意足!”
说完,他起身指向更广阔的都市平原:“师父说,这个世界还很大。”
“我要探索的地方还有很多,大唐只是其中之一,怎会因这点成就就满足?”
“何况,这场胜利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师父的布局太巧妙了。”
“无论是经济封锁,还是策略布局,就算有百万对手,也无法撼动大唐的地位。”
“师父曾说,少年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既然选择了拼搏,就要无悔!”
李泰爽朗大笑,拍着秦怀道的肩膀:“好,好,好!”
“你想成为称霸商界的将领,那我就要做睿智开放的王者!”
“噌!”
青雀剑出鞘,落日的寒光映照在两位青年的脸上。
“千古一帝,我也向往!”
长孙冲见他们喝得微醺,摇头苦笑:“两位,收敛点吧。刚才那些话若传到长安,可有你们受的!”
李泰撇撇嘴:“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壮志何必遮遮掩掩!”
说完,他又一手持剑,一手痛饮,让长孙冲无可奈何地摇头。
“陛下已经派使者前来,让我们明日就班师回朝。”
“如此大胜,回到长安,百姓都会出城欢迎,那将是何等风光!”
“秦……秦少,你觉得呢?”
他醉醺醺地拍着秦怀道的肩膀,却被少年推开。
“去去去,我可不在乎这些!”
“我……只在乎师父的认可。”
“要是能再见宝琳姐,我就能告诉她,我是个打败过对手的将领了。”
李泰见他脸色微红,不禁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人。”
“在这种大好局面下,居然想起了女人。”
“回长安后,我府上的美女随你选,哈哈!”
秦怀道被他嘲笑得有些火气,大声斥道:“呸,你家的名媛哪能和我心里的她相比?”
“接招!”
说着,他挥出一锏。
李泰并未生气,立刻笑道:“谁怕你?正好让我试试秦少的锏法!”
他也拿起青雀剑迎了上去。
两人趁着酒劲,在废墟之上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
长孙冲微微摇头,看向废墟后的罗成,他身穿黑色西装,手持长棍,犹如青松般屹立,眼神淡漠。
“罗将军,有什么心事吗?”
长孙冲走过去,递过酒瓶。
罗成看了一眼,摇头道:“免了,我不习惯喝吐蕃的酒。”
“我只是觉得奇妙,你们三人竟成了挚友。”
长孙冲笑了笑:“年轻人的友情总是简单的。”
“无关立场、身份甚至目标。”
“更何况经历过生死考验,怎能没有情谊?”
罗成抬头看着长孙冲,突然开口:“那你呢?”
“战事前,我听说你还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如今,看起来稳重得像个老人。”
“少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长孙无负手望着打闹的两人,淡淡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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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印台山的教训,我明白了许多道理。”
“回到家族,才知道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你无法想象这半年我是怎么度过的。”
“每天都在学习如何洞察人心,如何隐藏情绪。”
“从权谋到世故,从局部到全局,父亲几乎以案例抽丝剥茧般教导我。”
“后来差点丢掉性命,才争取到这次西征的机会。”
“那时我就明白,不能只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为了家族。”
“我期待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长孙家族,出现在新的大唐土地上。”
他看向李泰和长孙冲,眼中流露出温柔:“对我来说,这样的友情太奢侈。”
“回长安后,未来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不确定。”
罗成没有发表意见,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棍,搭在肩上。
转头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淡然地说:
“如果你能好好活着,会是个好家主。”
“走了,明天见。”
说完,他缓步消失在昏黄的灯光中。
只剩下长孙冲,目光幽深,矗立在劲风黄沙之中,久久未动。
夜晚的都市,凉意透骨,军区宿舍内,轻微的鼾声在这安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
李泰和秦怀道脸上还带着些许酒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长孙冲翻来覆去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