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先生教得好啊,这十年,您教咱许多兵法,还有玄奥的大道理,咱受用不尽。”
“是《大道法》!哲学的一种!”李寻强调道。
“啊道法,道法”县令憨笑着改口。
李寻看了一眼宝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额头:“你为什么不给马儿起个名字呢,你看那些叫‘乌锥’、‘的卢’的多好听。”
“您说这事儿,咱不是没起过。”县令苦恼道。
“叫什么?”
“威武大马哥!但是它不认啊”
李寻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它,我也不认!”
“所以咱就想,它要是不认,咱就不起便是。”县令挠头笑道。
“此马极通灵性,我也算是与它有缘,这枚安神丹你将来给它服下,可抵几年寿元。”
“这”接过安神丹,县令又是欣喜,又是惊讶。
他深知马儿跟随自己征战多年,如今早已过了壮年,行将枯死也只是时间问题。平日里也曾寻医问药,得到一两个偏方,使用过后也只是将马儿激怒,变得更暴躁而已。
再以后,便没有试过这些偏方。
让人意外的是,李寻居然这种灵药也找得到,莫非他除了史书兵法,还懂些丹鼎之学?
“如此一来,真是太谢谢先生了。”感动之余,县令深深朝李寻行了一礼。
县令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李寻问道:“对了先生,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咱宋国境内,都有朋友!”
哪怕能帮上先生一点,哪怕一点,他都觉得值得了。
“多谢大人好意,我打算,去乾朝。”
乾朝与宋国相邻,从清河城出发,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出国了啊,这山险路远的,不知所为何事?”县令沉吟着,出了宋国界面,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李寻目光望去:“见一些人,也杀一些人。”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
县令脸色一变,望向李寻。
这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送别李寻之后,清河城还似昨日一样运转着。
学堂又来了新的先生。
年纪四十,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经常把“你们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挂在嘴边。
但提起他曾教过中举的学生,他却总是能做到眉飞色舞。
学生们有些嫌弃新来的先生,虎子向张寡妇抱怨道:“新来的先生总是囫囵吞枣,有些文章细节还没我们知道的多。”
张寡妇笑了笑,不多言,毕竟可不是人人都是李寻。
她拿出那本《九阳功》交给虎子,叮嘱道:“李先生让我交给你的,记得勤加练习。”
县令案子又断不明白了,索性新招两个主傅。
可惜都是些酒囊饭袋,装样子倒是装得不错。最后帮忙找到线索的,居然还是他的宝驹。
月朗星稀的晚上,县令举杯痛饮,开始怀念起先生常在的日子。
“不知先生此时却又在何方?”他望向远方,有些自怨自艾。
“先生,有他的使命要完成。”
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
“谁,谁在外面?”多年沙场经验,让县令警觉起来。
只听浅浅两声马蹄声,骏马宝驹的身姿,浮现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