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不是孤儿啊!”
目送律师驱车走远,苏洛轻轻吐了口气。
他随即回头望着身后的建筑。
一栋三层小楼,古色古香,门口还挂了一个古朴的旗帜,上书一个“酒”字。
尽管此地在长乐市的郊区,位于龙岭山下,但也称得上价值不菲了。
只是一个酒馆开在这种人流量稀少的地方,那对便宜父母是有钱烧得慌?
或者说这個酒馆本身是面对附近那些别墅主人的,但是周边非法别墅被拆除,所以才显得这么鸡肋?
苏洛摇了摇头,推开古铜色的大门,打开开关,大厅内立即明亮起来。
外边一圈摆放着一些沙发茶几,中央则是七八个桌子。
苏洛上前伸手拍了拍,实木桌椅的质量很不错。
他扭头看向侧面,这里有一个宽大的吧台,后方是一个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酒柜,里边已经摆满了酒。
苏洛走到吧台后,坐到老板椅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这才看向面前。
没有电脑,空荡荡的仅有一个圆形的水晶球横在面前,极为显眼。
他敲了敲水晶球,听到一声“咔嚓”的怪响。
苏洛连忙左右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身后的酒柜。
中央有一大片空着的地方,摆着十个空荡荡的水晶杯,此外便是各色的酒。
红的白的满满当当。
苏洛一眼就瞧见了摆在显眼位置处的茅台。
“这东西应该是真的吧?”
他伸手拿来,感觉分量倒是挺沉的。
在大厅内转了一大圈后,他又先后去了楼上,还去后边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
院墙是一片低矮的篱笆,后边紧挨着一条小河。
背着手重新回到吧台处,苏洛颇为感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老院长死去后没了亲人,在这世间了无牵挂,没想到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突然收到这份意外之喜。
一名律师自称受到父母委托,将这个酒馆给了他。
尽管已经办理完了所有手续,苏洛仍感觉如梦似幻。
自己不是孤儿,父母其实一直健在?
他们为什么以前不跟自己相认?
难道说,自己其实是豪门私生子?
苏洛想到这里,不由看向放在吧台上的那封信。
那是父母留给他的。
他将信封捏在手中,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
老院长说过他是被遗弃的,这让他一度很怨恨父母。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其实已经平淡了。
两个陌生人而已,不值得自己的情绪输出啊。
然而看着这封信,他的心情终究起了波澜。
沉默了十来秒后,苏洛撕开了信封,看到里边那层薄薄的信纸。
就在他正准备抽出信纸时,突然听到大门处传来声音。
起风了,将大门吹得哐当作响。
他皱了皱眉,起身打算先关上门。
他刚刚起身,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入门中。
那人穿着一身古装,头戴金冠,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玉佩,黑衣之上有着金边纹路,看着极为华贵。
待到那人抬起头来,苏洛看到一张颇具威仪的中年面孔。
“汉服么,还有中年人喜好这个!”
“不对,应该是拍戏的吧?”
正疑惑间,那人已经开口:“酒,把最好的酒拿来!”
苏洛本想说还没营业,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多少得赚一笔。
至于回头经营不下去把那些存货卖掉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