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刘霞萍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哈欠,她手里还拿着毛衣针正在织围巾。
听说北方那边比川省这边还要寒冷的多,一到了冬天,河面上都能结出一层厚厚的冰来,大雪封路那更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在过去之前,她打算多带一些保暖的衣服,省得过去被冻成狗。
打了个哈欠,刘霞萍边织围巾边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情况,今天下午她给江景国打了电话,因为那不好的预感总是让她有些心慌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事儿发生,这会儿大半夜的,看这外头黑漆漆的,一点光都瞧不见,还是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恐惧。
院子里的鸡也都差不多休息了,周围的邻居也都陷入了安睡之中,只有刘霞萍还开着一盏灯,没有半分睡意,就算是织围巾也织的心不在焉的。
忽然,外面有什么生意响起来。
刘霞萍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围巾走到窗边,关上灯眯着眼睛看着外头。
外面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却听到隐隐有人说话和撬门的声音。
江景国手里是有家里的钥匙的,所以外头肯定不是她。
难道是贼?
刘霞萍紧了紧拳头,并没有打开灯。
要是家里真的进了贼,事先的时候那些贼肯定是踩过点的。
她一个单身女人长期一个人在家,很容易成为这些贼的目标,前两年的时候她也没少遇到过这种事儿,次数一多,对待这种小毛贼她也多了经验。
反正只要敌不动她就不动,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屋子里,除了这些也就是厨房里挂着的那些还没吃完的腊肉什么的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贼不打她这间屋子的主意,她也不会主动上去跟人家拼命。
不管咋样,她都是一个单身女人,虽说有那么一把子的力气,可要是真的遇上一个比她力气还大的男人,那肯定是会吃大亏的。
刘霞萍也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再加上那些小贼一向都是这一代的小混混,在别人家里偷鸡摸狗的是常有的事儿,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真的将这些小地痞给惹着了,没准还得把你记恨着,时时刻刻都得小心挨闷棍。
这两年家里不是没有进过贼,但是那大多都是在她睡得很熟的情况下。
有一回她丢了一只鸡,厨房里也丢了十来个鸡蛋。
还有一回鸡倒是没丢,就是厨房里的剩菜剩饭被人偷走了。
不过那些小贼也很识趣,只是偷厨房的食物,从来不会撬了其他的门进去偷东西,她估计也都是一些饿得不行或者家里很穷的人受不了了才会翻墙进来,所以只要不对她有敌意,她倒也不会像其他邻居家一样每回丢了东西就站在门口开始骂人家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