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苍苔湿,风止烟树立。
县衙所处县的正中心,穿过几条古巷,便能见到县衙的大门了。
对于詹县令这样没啥钱还没背景年纪又小没积蓄的清官,买不起房子,便住在县衙后面的院子里。
三人递了拜帖,表明修道者身份后,便被衙役迎了回去。
刚进去就听到偏堂传来呕吐的声音,接着砰的一声。
衙役大惊失色,道声失礼就往里面跑。
崔无方一众跟了过去。
只见偏堂里的仵作打扮的老人一脸无措,詹县令晕倒在地还不忘吐的天昏地暗。
活久见,还有人晕着也能吐的。
更诡异的是,偏堂里没有尸体,连阴气都没有。
“我会医术!都让开我来治!”
风淼撸起袖子上前。
众人看她打扮不凡,都让了开。
只见风淼掐诀清理干净污秽,冲过去大喝一声:“有鬼啊!”
詹县令活生生吓醒了过来,嗷的一声抱住仵作的大腿,把仵作的裤衩子扯了下来。
仵作晚节不保,大惊失色,提溜起裤子,怒看上司一眼,又幽怨的看着风淼。
场面一度鸡飞狗跳。
詹县令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扑拉扑拉身上的土。
衙役问道:“县令,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仵作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无辜,道:“没有,他找下官探讨关于之前案卷中受害者的死法和断案细节,说着说着就吓吐了,然后又吓晕过去了。”
詹县令怒气冲冲:“我刚吃了早膳,喝的豆腐脑,老张你跟我讲什么那啥啊…”
张仵作一脸茫然:“下官讲啥了?下官只是讲了讲关于被砸死的死人脑浆红的白的黄的夹杂着,好像一碗放了辣椒油的豆腐脑…”
詹县令哇一声又吐了。
半天后,他收拾干净,一脸羞窘地道声见笑,接着抽出一旁衙役的佩刀作势要跟老张拼命。
然后他又晕了。
衙役和仵作这次早有准备,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几位见笑了,他晕一切尖锐之物。”
白芝叹息一声,问崔无方:“师尊,这病能治吗?”
崔无方摸摸下巴,作高人状:“贫道掐指一算,没得救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詹县令坚强的醒过来:“心病?”
“那不然呢?你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不然也撑不过科举一考好几天吧。”
崔无方说着:“既然这样那不是心病就不科学了。”
张仵作叹一口气,伸手把脉:“下官把脉后也觉得没问题。”
詹县令一蹦三尺高:“等等!你个仵作怎么还会把脉!尸体…尸体还有脉搏…?”
他用举措证明了自己没有身体上的病,只是这么一联想,一翻白眼又要晕倒。
风淼摸出一根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我救得醒他。”
不用她救,詹县令竟又被吓得清醒了。
敢情还负负得正哈。
“多谢道长!多谢女郎!多谢三位教了我速醒的法子,今后我断案再被吓晕,就不怕耽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