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峰山,高明确认无人在此,才将船靠岸。
轻功起落,不断向上攀登。
等到达石板坟头,高明嗤笑一声,周呈藏了这么多年的积蓄,即将入了他的手中。
等查出那程东家将银钱藏在何地。
加上自己留存下的银子,便可一起运送出去。
从后面进入坟头中,按下墙壁上的机关,身下石板微斜,高明滚入其中。
吹了吹火折子。
下面地方不大,仅有一个青铜棺椁。
伸手推动棺椁,三道箭矢从中飞出,高明侧身躲过,这些小玩意,杀个盗墓的还行,对付自己还差得远。
棺椁被推开,火折子凑近,里面摆满了银票。
将银票一叠叠拿出来,分次运出去,高明折腾完已经到了下午。
撑着小舟,高明志得意满,甚至唱起了歌。
唐朝朝站在翠峰山顶上,腰悬陨铁剑,隐入暗处。
崭新的三层海船,历时三年之久,今日夜幕下被推入淮凌河中。
高明不仅打算走,并且还准备带着银钱逃出康国。
一个个箱子被抬上了海船,力工们身上全是汗水。
借着火光,他们丝毫不敢大意马虎,只因为济岭帮的帮众正提着刀在监视着。
而这些济岭帮的人,实际上都是帝听堂高明的手下。
三个钱庄的东家已经秘密将银钱不断送来此地。
一百两银票,只兑换九十五两的现银,这生意能做。
“都慢着点,里面的东西若是磕碰,杀了你们都赔不起。”
高明站在甲板上,他已经计划好,只等东西搬运完,便直奔浙南,半路将周呈另一份的银钱也带走。
他可不是孤身一人,麾下三百多亲信,各个都是好手。
能坐上帝听堂一地堂主,高明也有着自己的心腹。
“老爷,咱们的人正跟着甄杰,根据飞鸽来的消息,他们在驿站休息呢。”
“知道了,等老爷走了,此地便暂时由你们负责。
莫要让老爷我失望知道吗?”
“属下明白。”
高明下了船,直奔自己府邸而去。
下了密道,来到甄儿的房间,刚要掀开地砖,却听到了甄儿在与周贵在谈话。
“你那表哥可有消息了?”
“还没呢,这才过去一天而已。”
“昨夜后,二爷我一直心神不宁,他不会出了纰漏吧?”
本想熬到周贵离开带走甄儿,外面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了周呈的声音。
“甄儿,你睡了吗?”
房间里,周贵吓的脸色苍白,手都在抖,侧头看向床底宽敞,闪身一弯腰便滚到了床底下。
房门打开,甄儿正坐在圆凳上,周呈拍了拍肚子道。
“怎不应老爷?”
“老爷昨夜可是又去那涪凌船上了。
也不知是被哪个姑娘勾了魂去,还会记得奴家在这独守空房。”
“哈哈,不过是去玩了一夜。
甄儿,老爷好久没来陪你,看看你人都瘦了。
且让老爷看看你是不是身上也清减了。”
话说到这里,现场气氛已经十分诡谲。
地砖下顺风耳高明脸色阴沉,头顶仅有石板之隔,周贵躺在上面眼观鼻,鼻观心,挺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周呈拉着甄儿的手来到床沿坐下,甄儿欲语还羞道。
“难得老爷有雅兴,可甄儿最近身子不方便。”
“你看看,老爷我是那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嘛。
回望半生,恍然如梦。
今夜老爷便在你这留宿吧,咱们好好说说话,交交心。
这么多年你也未出府去看看,待老爷忙完了。
你便跟着老爷出去游玩一番。”
甄儿给周呈褪下衣衫,两人也未吹灭烛火,就那么聊着。
周呈毕竟亏心事做的太多,讲起来也就没完没了。
半个时辰在讲,一个时辰后依旧在讲。
完全没注意到床底下还有个人。
周贵躺在冰冷的地砖上都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