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一愣,颇为差异:“你说什么?”
“我要下定南一趟。”
素衣也道:“公主下定南做什么?”
云七想了想:“我母后留了样东西于定南,我想去取。”
延安看了眼云七,没说话。
到了晚上,云七洗漱好打算睡下了,却见延安托着蜡烛过来。
云七在桌边坐定,看着延安道:“延安可是有什么事吗?”
延安道:“公主为何要去定南?”
云七:“我解释过了。”
“属下不信。”
云七看着延安。
他总是这样,对自己的话是笃定的。
云七顿了片刻,笑了笑:“诶,我渴了。”说着,还不忘扯两个笑容出来。
“公主”延安皱眉。
云七见他不好糊弄,便道:“确实与母后无关,好了,延安我这不是还有你么?”
延安看着她不发一言,良久,才道:“公主,属下愈发看不懂你了。”
云七看着延安手里的蜡烛:“延安,你不必懂我。”
蜡烛灯芯长了,就这么明明灭灭。
最终跳动了一下,彻底灭了。
第二日一早。
云七胃口好,多吃了一碗莲子粥。
不远处,别言跑了过来:“公主,公主,有大事。”
素衣瞪了别言一眼:“何等大事容得你这发莽撞?这般浮躁,别给公主丢了脸子,惹得旁人白白笑话。”
别言颇为委屈:“这可确是重要的事情啊……”
云七低头又喂了自己一口粥:“什么事?”
“陆远被革职了。”别言道。
可云七好似料到一般:“他杀了皇上的心腹,皇上自然要革了他的职。”
延安给云七夹了筷白菜到碗里。
云七心下冷笑,云泽革了陆远的职,自然不是因为怀疑他杀了齐添之。
云泽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如今,单凭她放进去的那些证据,足以让云泽对他起了戒心。
云七不得不佩服,云泽知人善用,可惜了
“好了,素衣,你去收拾点行李,三日后,着水路下定南。”
素衣点点头:“好。”
在云七要走的那日,培齐也过来了。
他朝云七行了个礼:“拜见公主,皇上命属下同公主一道前去定南,护公主周全。”
云七点头:“行。”
在逢水码头,靠岸边,停着一辆巨大的船。
云七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船。
里面有一个老人迎了过来,笑着道:“奴家得皇上的命令,要亲自驶船,让公主在船上坐得安心。老奴定然将船开稳,开平,让公主安全下定南。”
云七点头,又转身对素衣道:“你去,将行李放好。”
素衣说是。
路上,延安带了些吃的,摆在小几上,主仆几人围坐在那。
“公主,那培齐还守在门口呢,可要奴婢将人打发了出去?”素衣用手掩着唇轻声道。
云七摇头:“不必了,说到底,他也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派过来自然是监视我的,反正总归不是真正保护我的,也不必得巧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