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门口,肖元刚一下马车,便看见一个女人哭着扑过来,眼泪如泉涌,竟哭花了脸上的脂粉,嘴上大红的口脂晕染开了,头发披散,宛如一只女鬼。
“老爷,求你救救文乐罢,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女人声音嘶哑难听,好似被粗纸磨砺过一般。
她半趴在地上,抱着肖元的腿。
肖元一脚踢开那女人,蹲下身子揪住女人的衣领:“他若只是个孩子,便不会逛窑子!他若只是个孩子便不会弄出人命!你看看有多少人盯着咱们肖家,等着捏咱们肖家的把柄把肖家拉下水!好哇,我千防万防,怎的就是防不住你养的好儿子呢?司若兰,你可真能耐!你可知,事情都闹到官府那了!”
司若兰摇头哭着:“不……不,不会的!”
“不会?人家老妈妈哭喊这到官服门前敲登闻鼓了!”肖元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还只是个孩子!”
司若兰猛的起身推开肖元,肖元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措手不及,被推的踉跄了一下。
司若兰笑了起来,笑得癫狂:“哈哈哈哈,你从不在意文乐,从小到大,你何曾管教过他,何曾在意过他?哈哈哈哈,现如今,文乐犯了错,你却只知道指责他!”司若兰的声音逐渐尖锐起来:“你不就觉得文乐给你丢脸了么?你不就想让他死,好,以我一命换他一命可行?”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一旁下人一惊,连忙拉住她:“夫人,夫人”又转头看向肖元:“老爷!”
“够了!”
肖元声音低沉,带着怒意:“这不是他杀人的理由!”说完,头也不回走了,独留府外一片狼藉!
看着衣角消失在了视野中,司若兰彻底瘫了下来,眼泪流了出来。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云泽耳朵里。
案上成堆的奏折摞在那,云泽扶额,这些折子里,一半都是弹劾肖元的。
各大臣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云泽处置肖元的儿子。
只要肖文乐一死,肖家自当元气大伤,这样一来,乘机想办法夺权就可以了。
“收权?”云泽冷笑,收肖文乐的权,谁最有利,云泽自然不傻,他也想收肖文乐的权,可肖元不如面上那般简单,不得不防。
他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能在朝廷立稳脚步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此刻动不得。
…………
中秋节前一日,素衣拎着许多盒子进来:“公主,瞧,这些衣裳都是沐水阁新件儿,这些颜色都可衬公主肤色了。”
云七皮肤白,穿这些艳些的颜色也好看。
云七正苦恼着,脸愁得都皱在一起了:“明日有飞花令,皇兄的那些嫔妃,善文善武,就如去年钟嫔,一武美人戟便使得众人称赞,妍美人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便让在座女子失了颜色。”
云七叹气,再料想自己,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吃喝玩乐到是样样在行。
“素衣,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延安在一旁道:“不行,明日有五年一次的中秋祭,你得去。”
闻言,云七更是欲哭无泪:“中秋祭最是无聊,延安,你一个人在竹兰院定是无聊,我陪你罢?”
延安摇头:“不必了,这宴会公主必须得去的!”
见延安这样,云七无奈,还是去了。
宴会上,男女是不分席的,却被分在了两边,宴会场被下人挂上了彩织,每个人一个独立的小几,小几上摆好了瓜果点心。
云七百无聊赖地吃着小点心。
“皇上,宴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