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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一路面色平静的出了毓庆宫,
可在刚走出毓庆宫的范围后,便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福晋!”身旁的康嬷嬷连忙扶住。
“嬷嬷、嬷嬷您可看清楚了?”
乌拉那拉氏半靠在康嬷嬷身上,紧紧抓住她的手,慌乱道。
“虽然外面的神像已被有心人换成了别种模样,但咱们小佛堂的那座神像一直没换,”
“老奴瞧的真真的,确实是……是那位没错。”
乌拉那拉氏绝望的闭了闭眼,指尖泛白,“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位太子福晋,显然便是当初被四爷往外帽儿胡同的那位神女,
以往她日夜参拜,祈求神女宽宥四爷,
可神女嫁了太子,岂不是说明双方彻底结下死梁子,
待日后太子继位,四爷与她还能有活路吗?
乌拉那拉氏越想脸色越白,到最后几近要瘫倒在地。
“福晋!福晋您振作些,”康嬷嬷连忙低声劝解,“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四爷,也并非没有机会,”
她左右看了看,确保附近无人后,才继续说下去,
“您想,今日前朝不是传来消息,万岁爷已然允了索相告老还乡的折子,少了索相,太子爷……”
乌拉那拉氏身子一抖,惊疑不定的呵住她,
“嬷嬷住口,前朝的事并非我等能议论的,何况就算……”
就算四爷真的有什么想法,他还能斗过神女、斗得过上天吗?
天命如此,为何四爷就是看不透呢?
乌拉那拉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撑起身子,面容严肃的看向她,
“嬷嬷,这些混账话,日后不要再说了,若让本福晋再听到半个字,便莫怪本福晋不念旧情了。”
康嬷嬷慌忙跪下,不住的磕头,
“老奴知错,一时失言,差点给主子招来祸患,日后断不敢有此等心思。”
眨眼的的功夫,额头便一片通红,看的乌拉那拉氏也不忍心起来,
“罢了,嬷嬷谨记便好,起来吧。”
“是,多谢福晋。”
康嬷嬷爬起来,丝毫没在意自己通红的额头,又凑到乌拉那拉氏身边,殷切的扶着,
“福晋,既旁的没办法,四爷也无法劝,那为何您不借着身份便利,多与神、太子妃多接触接触呢?”
“哪怕留下个好印象,万一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可保全自身啊!”
乌拉那拉氏眸光一闪,猛地拉住康嬷嬷,
“这法子,可行?”
那位神女不会因她同四爷的关系,便疏远她吗?
“依老奴看那位太子妃不像是对福晋您有什么偏见的样子,
“况且太子妃毕竟是刚嫁进来,尚无个能说的上话的主子,且要熟悉的事还有许多,”
“若是您及时在旁提醒,太子妃岂会不记着您的好?”
乌拉那拉氏怔愣半响,心头猛然一松,止不住的赞同,
“是、是,嬷嬷你说的对。”
可她想的,却并非仅仅是将自身摘出去,而是想通过走“夫人路线”,
待日后太子若万一真的不给四爷生路,还可请这位太子福晋劝一劝,
为她和四爷留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