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冶继续手里操作,语气淡淡:“再说吧,最近挺忙。”
这个答案在祁柏意料之中,没有多言,拖拽着乔满离开了房间。
蓝星冒出头把门关上。
祁柏松开手,乔满踉跄两步站稳,张嘴就骂:“你有病吧,捂我干什么?那视频里是我的网吧,就是视频里的人我没看清,我得去问问。”
祁柏伸手抓起他后衣领,往前走:“嫌自己不够亮?有问的事情,帮我想想怎么把栖冶弄到京都去。”
他父亲说过,那老中医看上去马上就要油尽灯枯,虽然只是可能有方法,但万一有机会呢?他们也总要试一试。
“能有什么办法,顾哥什么性格,说了‘再说’那就是不去,你要么把他绑过去。”乔满挣扎着从祁柏手里挣脱,一边又回答他的问题,语气烦躁:“要么,把他骗过去,但后果你又不是不知道。”
祁柏没说话,手里也不松。
“哎呀!放开我!”乔满一下子解了外套踉跄一步坐在地上,气鼓鼓道:“我只是好奇那视频里是谁,能让顾哥深夜打游戏,你老拽我干什么!?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祁柏低眸注视,无奈道:“你嘴多,招人烦。”
“我……”乔满无力反驳,瞪着眼睛看向祁柏。
忽而,祁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身大步往外走,脚步比来时还急。
乔满大脑宕机两秒:“跑这么快,赶着收尸啊?”
转头望向病房,想到顾栖冶那不满的眼神,停了停,他也没去:“算了,下次问。”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往外走。
出了电梯站在医院大门口,乔满轻叹一口气:“这雨下得真闹心,跟要淹死谁一样。”
话音一落,轰隆隆几声响,闪电噼里啪啦在云层闪烁,乔满吓得浑身一抖,大步往车边跑,嘴里念念有词:“这是有人在发誓啊,还是在渡劫啊,这么大阵仗,明天新闻不会报道谁谁被劈了吧。”
夜空之上,乌云深处,闪电如同银蛇般狂舞,一道道刺眼的白光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大风吹动树梢,落叶如雨般掉落,马路上雾霾四起,路灯都显得没有那么亮。
哐啷!
宁闻猛地从床上惊醒,残留的后怕,使他呼吸久久没有顺畅,视线落在没有关紧的阳台,风卷起窗帘,像深夜恶鬼。
叮铃铃一道急促的手机铃从身后传来,宁闻浑身一颤,随即望向声音来源处,看到是手机,松了一口气,伸手拿过,单手揉着额角,嗓音沙哑,语气不耐:“什么事?”
话刚一出口,对面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
“宁少,不好了,时,时小姐跑了!”
宁闻面色大变,怒声斥责:“你们那么多人,让她一个残废跑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下雨,时小姐似乎很害怕,就一直在屋里,饭菜也在屋里吃不出来,我们一时疏忽,今天送饭的发现饭菜没动,所以就……”
辩解的话说不下去,他们已经能感受到宁闻传出的低气压。
“还不去找!那附近是深山,又靠海,特么的她一个废物能跑哪里去?”
对面沉默两秒,忐忑不安开口:“我们,我们找,一天了。”
宁闻倒吸一口冷气:“也就是说她昨天就跑了,你们现在才通知我?你们是没有脑子吗?给你们那么多钱看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