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色的光阵亮起,如蛆附骨的阴气被拔除,温凉的体温在回升。
箫刻“嗯”了声,随即拿出一艘迷你版的船只丢出去。
不等沈有清反应,他伸手圈住沈有清的腰肢轻轻一跃落到船只上。
站稳后,沈有清将竹筏收起来,而后低头看着圈在腰间的胳膊。
他还不松手吗?
读懂沈有清的意思后,箫刻微微一收胳膊,俩人之间的空隙顿时消失。
后背贴上温暖宽阔的胸膛,在逐渐降温阴冷的环境之中,身后的男人像是个火炉,叫人有些贪恋这份温暖。
箫刻抱着沈有清坐在一边,“不冷吗?”
虽然很暖和,但……
“合适吗?”沈有清微微侧头看去。
她现在一整个人是坐在箫刻的腿上,腰间横着他的胳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这姿势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能不能给他两个肘击让他老实点?
着面色清隽正经的男人,沈有清提醒道,“师兄,我们还在历练。”
“又没干什……”话说一半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清淡好闻的山茶花香飘过来,紧跟着只听轻轻一声‘啪’。
不疼,但脸上好像多了点东西。
箫刻抬手一摸,而后两指夹着一片树叶拿下来。
手里的叶子散发出令人清爽舒心的气息,他指腹一动摩挲着叶子,“六品菩提叶?”
沈有清应了一声,目光观察着四周。
岸上的蛇群不敢下水,水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天色也逐渐暗了。
也不知道水面下会有什么危险。
水镜外的众人看着像是游山玩水的俩人,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箫家主极力忍住向沈吝商量入赘的事。
沈吝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自己都有好几个夫人,没道理要求这逆子只能找一个吧?
感情这种事,她玩得开心就行。
箫刻一手圈着沈有清的腰肢,一手把玩着菩提叶,清冽低沉的嗓音少了生人勿近的感觉,“这里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十五天时间,只怕菩提叶到后面会不管用。”
沈有清扭了扭身体侧坐着,开口问,“菩提树呢?”
她没听到箫刻的回答,只听到他低低倒抽了一口气,横在腰间的胳膊忽然收紧几分。
沈有清正要开口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箫刻先开口了,“什么?”
“菩提树。”沈有清望着他深邃漂亮的桃花眸。
箫刻怔愣了一下,想到沈有清的分数,他有些试探的开口,“清清,你不要告诉我你把菩提树薅秃了?”
她是那种人吗!
挨了一个肘击的箫刻闷哼一声,他低声开口,“错了。”
在沈有清凉淡的目光下,他开口说,“菩提树可能是管用,可我们不能一直待上水面上。”
先不说水面上越来越重的阴气,就这具有腐蚀性的河水,船只怕是难以支撑十五天。
沈有清拿出竹筏,看着已经被腐蚀掉青色外皮的竹子,她眯了眯眼。
“为什么人在水里不会被腐蚀?”说了一句后,她陷入沉思。
他们都没有被腐蚀,但无一例外全部都阴气入体了,而且在水里待得越久阴气越重,火灵根都无法避免!
“要是腐蚀还得了?一进来全军覆没?五宗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箫刻试图提醒一下沈有清,他们是在参加五宗大会,不是在玩命。
沈有清‘哦’了声,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