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可以应付直接的人,但却应对不了莫婠婠这样的举动,她一脸慌张,眼底是担忧,生怕莫婠婠真的割下去,她说:“莫小姐,你不要紧张,你赶紧把刀放下,你不能这样子啊!”
“伯母,我现在在阿深的地方,如果我真的死了,阿深跟您也脱不了干系,就算是这样子,您也不愿意让我留下来吗?”
她冷冷的问,声音很轻,只要两人听到的。
但刚刚那样大的动静还是引来了家里的佣人,傅笑笑也听到了跑出来,然后又吩咐人赶紧去喊傅景深下来。
莫婠婠要的效果就是如此。
她要人尽皆知。
她跟叶雪和傅笑笑对峙,两人都只能担忧的看着她,直到听见有人喊:“先生来了。”
她这才哭泣道:“伯母,我真的不会打扰到阿深的,我只想守着他而已,您就答应我好不好?否则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傅笑笑指着她:“哥哥,你看看莫婠婠,她竟然用死逼妈妈。”
但让谁看都不是这样的,毕竟莫婠婠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不显然是被逼无奈之下的举动么?
至少姜对晚看见的是这样的,当然,前提是她如果不了解莫婠婠是什么尿性的情况下。
她站在一边淡漠的旁观。
傅景深已经走到莫婠婠身边了,他皱着眉,英俊的面容冷冽低沉,嗓音暗哑道:“把刀先放下,嗯?”
莫婠婠摇晃着头:“不要,阿深,我不想离开你,你帮我跟伯母说说好吗?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的,是不是要我死掉伯母才肯原谅我啊?”
莫婠婠很无助,哭的更是十分的可怜,如同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
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有那个男人不疼爱呢?
即便是姜对晚这个女生看着也产生了怜惜。
只是这份怜惜并不是对莫婠婠这个人,而是敬佩她的演技。
姜对晚看向叶雪,她呆泄的站在那儿脸色很不好看,姜对晚从旁边靠近叶雪,低声问:“妈妈,您还好吗?”
叶雪有些受惊,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莫婠婠的声音还在继续,傅景深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
许久后,直到莫婠婠没了词才没了声音,傅景深这才淡漠的看向她问:“说完了?”
他的冷漠让莫婠婠怔了下。
他又道:“婠婠,说完就放下刀,你也累了,上楼洗个澡就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准备复赛的事情?你应该把所有精力放在设计大赛,至于这样的闹剧有一次就足够了,嗯?”
他只是微微抬起眸,迷离的眸底掠过有意无意的凛冽和凉薄的意蕴,但嗓音却始终温温淡淡,让人不知道他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
虽然他没有任何的怒意,也没有质问什么,这对于莫婠婠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可她却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她默默的问自己:“他不怪她吗?”
傅景深却没给莫婠婠多余去思考的时间,他直接靠近莫婠婠伸手轻易的夺过了她手里的水果刀。
因为举得时间太久了,莫婠婠感觉整只手都酸麻无力了。
傅景深拿着水果刀并没有放下,而是垂眸盯着掌心的刀,面色不变,但瞳眸却暗沉了,绽出了细碎的冰渣:“这把刀是谁放在这里的?”
身后的佣人们听到男人的问话立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叶伯在这时走出来:“景深,不如把刀交给我,我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