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详细地介绍完这些拍品以后,那位王少爷就下去了,把拍卖就给了那名聒噪的司仪。
那司仪就撇着港台腔,吹嘘了一番这次的拍品有多好,有多珍贵,希望大家踊跃竞拍。就在大家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才宣布拍卖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象征意义的金锣声,只见两个女孩首先捧着一样宝贝出场。
仔细看,那两个女孩一个身穿绿衣,一个身穿红衣,竟然是刚才获得玫瑰花数量最多的那两个美女。没想到这时候两人竟然又担负起了做拍卖会的颜值担当。
接下来,那司仪就把这件宝贝---清代家纪晓岚的金石印章做了介绍。说这枚印章有多古老,拥有多么非凡的价值和意义。
事实上,在场的大多数人对这印章并不感兴趣,对于这印章原先的主人---纪大烟袋纪晓岚却兴趣极高。
说白了,这都是影视剧包装的作用,不久前电视台连番地播放系列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使得大家对这位清代的名人都“熟悉”的很。
事实上,林逸清楚地知道,电视剧上面的纪晓岚都是“戏说”的,很少有还原史的真实情节。史上的纪晓岚也的确是个大文豪,不过也是大色-鬼。据说这位纪晓岚出生的时候就像个猴子,在相术中誉为“兽形骨”。
相术中有“禽形骨”和“兽形骨”之分。“禽形”又以鹤形为贵,比如说邵逸夫老先生就是鹤形骨,入朝为将相,下野为富贵。而兽形中又以龙行虎步为最贵,豹子,猴子次之。据说这纪晓岚就是猴子变的,所以天资极高,做官能做大官,不过在男女方面却没节制,甚至连他自己都自称乃“野怪”转世,每天至少要做那种事儿5次:清晨入朝前甩一火,回家甩一火,中午甩一火,傍晚甩一火,睡觉前再甩一伙。兴致高的时候,还往往额外来几次。更有记载说,他只要一天不那个啥,就肤欲裂,筋欲抽,磨皮躁痒。
纪晓岚的整个职业生涯里,主要都在当考官和修书。除四库全书外,他还纂辑有《热河志》、《代职官表》、《河源纪略》、《八旗通志》,并参与主持方略、会典、三通诸馆。除了合一众名家之力,由他裁定的《四库提要》、《简明目录》外,他别无学术着作,仅有一部《阅微草堂笔记》,亦写鬼,亦写人,也抒情,也议论,奇怪而好看。鲁迅对此书评价不俗:“纪昀本长文笔,多见秘书,又襟怀夷旷,故凡测鬼神之情状,发人间之幽微,托狐鬼以抒己见者,隽思妙语,时足解颐;间杂考辨,亦有灼见。叙述复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后来无人能夺其席,固非仅借位高望重以传者矣”。孙犁也将此书推为“与《聊斋志异》异曲同工的两大绝调”。
林逸记得清楚,在《阅微草堂笔记》里,纪晓岚流露出对世故的高度把握,这来自其生活中的压力。没有一种人生是真正的喜剧,在喜剧背后,往往藏着若干苦涩与艰辛。中年的流放且不说,在翻脸如翻书的干隆面前,纪昀从未真正被尊重。干隆曾骂他“朕以汝文字尚优,故使领四库书,实不过以倡优蓄之,汝何敢妄议国事!”当时纪昀已是协办大学士,仍被视为倡优。
不管如何,这纪晓岚的金石印章绝对是值得关注的,至少场下很多人已经纷纷举牌竞拍了---甚至在底价还没出的时候。
最后底价100万,然后场内大佬们纷纷追加,于是乎,这一方雕工精细的印章就从底价100万,一下子飙升到了300万,500万……
在林逸看来,实际上这方印章顶多300万就到头了,奈何这场地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有钱人太多了,说得再夸大些,半大个中国的富豪就都在这里,钱谁没有啊,都是把钱不当一回事儿的主儿,喜欢上了东西那还不疯抢。
结果让林逸瞠目结舌,这方印章竟然以900万拍出,创造了今晚的第一个拍卖。
看到这样的结果,林逸倒吸一口冷气,作死呀,这些人都是疯子。
接下来林逸就有些担心自己想要竞拍的那幅手卷了,怎么办,估计这次很艰难。自己预算是一个亿的,看起来预算还是少了。
就在林逸思忖之际,第二件拍卖品又在两个美女的烘托下出场了。
这第二件拍品就是清代着名文学家书画家郑板桥的《雪山冷竹图》。
如果说在书画界,郑板桥的大名绝对要比纪晓岚大的多,奈何,郑板桥一辈子只是一个小官,不像纪晓岚是大学士,因此在正史上面,对于纪晓岚的介绍要比郑板桥多的多。不过没关系,你来正史,我就来野史。在很多民间故事,民间传说,以及文学作品中,郑板桥的个人形象要比纪晓岚高出一大截。
先从人品,再到艺术形象,郑板桥都是那种清廉如水,又富有智慧的古代文人。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崖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这是清代郑板桥的一首着名的咏竹诗。代文人画士之中,爱竹的大有人在,竹诗竹画也多得不可胜数。然而无论数量之多,还是格调之高,都莫过于郑板桥。
郑板桥不但以竹自况,还以“竹”待人。对于后学,他乐于奖掖,尽力扶持,言传身教,寄予厚望。他曾写道:“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竹,十丈龙孙绕凤池。”他又写道:“且让青山出一头,疏枝瘦干未能遒。明年百尺龙孙发,多恐青山逊一筹。”他一生笔耕不辍,诗、书、画被时人称为“三绝”。其创作态度和创作方法也与竹大有关系。他曾对友人说,画竹要经三个阶段,达到三种境界。一是“眼中有竹”,要仔细观察,反复临摹。他年青时画竹竞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年老时曾无限感喟地说:“我为这竹君,不知磨秃了多少毫锋,消损了多少精神啊!”二是“胸有存竹”,即在创作前对要画的竹了然在胸。“我有胸中十万竿,一时飞作淋漓墨”。三是“胸无存竹”,即在挥写的过程中,又不为胸中之竹所束缚,只根据表达主题的需要,创造出新的形象他曾用诗总结自己画竹的经:“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竹之于郑板桥,真可谓相得益彰,人竹合一。
郑板桥一生喜竹爱竹,痴竹迷竹,指竹作诗,写竹入画,咏竹言志,画竹传情。是郑板桥画出了竹的人格,又是竹成就了郑板桥的声名,常言道“竹毁节存”,板桥虽死,其“竹魂”犹在。
此时拍卖的《雪山冷竹图》就是郑板桥晚年时期的作品,笔法老辣挺拔,从骨子里露出一种傲对风雪的冷峻。
在场众人即使不怎么了解书画诀窍,不明白书画奥妙,但在看了这幅《冷竹图》以后,还是忍不住赞一声,够气魄!
没错,就是竹子的魂魄!
做人的魂魄!
一时间,整个拍卖场再次纷纷举牌,其中也包括林逸。
他被这幅画的魂魄,吸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