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说他饿死鬼投胎,然后叫佣人把菜打包,跟他说,“给南知送去,好好道个歉。”
“我做错什么了?”孟随洲挑眉,还是接过打包好的菜。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孟母道,“她包容你是她脾气好,这不是你伤害的理由。”
孟随洲到学校时,发信息给沈南知,半个小时后她才回,说已经吃过了。
彼时孟随洲就站在雕塑室外面,他透过窗户看到她拿着刻刀打磨雕塑的样子,打字问她,“吃什么,吃灰吗?”
沈南知收到信息,往窗户一看,果然看到孟随洲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她脱下手套,又清理了一下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妈叫我给你送饭呗,她不忍心你这身材天天吃土,看你瘦的,学校饭没家里好吃吧。”
“还可以,你要是感兴趣过几天可以来试试。”沈南知状似无意地说,她也饿了,跟着孟随洲去车上,打开饭盒还是温热的。
孟随洲是想叫沈南知回家,他上次确实因为孟母迁怒了她,可那句道歉卡在喉咙里,像根鱼刺一样,不上不下。
沈南知吃相斯文,他说她瘦了是真瘦了,明明吃也不少。
车上一时安静,孟随洲隐隐感觉到沈南知的淡漠,正如她刚刚来孟家时,她一双眸子冷得什么都融不进去。
“红烧肉好吃吗?”孟随洲道,“你都快吃完了。”
沈南知筷子停在半空,好像都是她在吃,“你要吃么?”
话音落下,孟随洲低头,就着沈南知的筷子吃下那块肉,肥瘦相宜,味道还不错,他笑,“这么好吃,怪不得你舍不得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