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脑袋笨,而是心态出了问题。
心火太急,导致一度在判断上六神无主。
一味认为,厉书记遇到困难,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能够帮到厉书记,他就心满意足了。
心乱百事慌,心静万事安。
人一旦头脑混乱,所作的任何事最容易犯错。
相反,冷静下来的思考,才会想出转危为安的良策。
果然,这顿饭吃得时间很长。
出来时,厉元朗满面红光,心情不错。
提出要四处走走。
徐万东、赵达、马平有事先行离开。
章广延和李化舟一左一右,陪着厉元朗转了转。
附近有一座古墓,始建于几百年前,是一位着名将军。
保存不错,石人石马都在。
三人并排,沿着墓道一直往前走。
杨自谦则保持一个相对距离跟在后面。
路上,厉元朗对章广延说:“广延,你和赵达同志提供谢彦东的犯罪证据,为粉粹金石瀚团伙做出不小贡献。袁仲翰副书记对你们赞赏有加,还准备为你们请功呢。”
章广延谦虚回应:“多谢厉书记信任,也感谢袁副书记的肯定。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多少年了,卢甘伟在吕岳和茅江地面上兴风作浪,绝大多数同志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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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之后,无惧风险,顶住压力,终于将这座横亘在人们心头的巨石炸碎扫平。给宁平带来清新的空气,带来希望,要说头功,非您莫属。”
“广延,你这马屁的水平太露骨,不及格。”心情大好的厉元朗,指着章广延开起玩笑。
另一旁的李化舟意味深长的说道:“广延书记的话我赞成,我们绝不是奉承您。我身在茅江,亲眼目睹过卢甘伟胡作非为,恨得牙根痒痒。有几次忍不住想要办他,可这时候,总有求情电话打进来。特别有一回,金石瀚在电话里直接和我聊,我在省城读初中的女儿经常旷课,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青年混在一起,要我多关心孩子,多和她谈心,以免走上歧途。”
“您说,他这不是明晃晃的威胁么!警告我若是多管闲事,我女儿就会有危险。”
“唉!”李化舟无可奈何的叹气道:“没办法,为了家人安全,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视而不见。”
“可我的心里不好受,特别看到被害家属的无助反应,我的良心就跟刀割一样疼。”
厉元朗收起笑容,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金石瀚也好,卢甘伟也罢,他们恶行累累,终将受到法律庄严审判。”
“只是目前审讯陷入停滞,有许多关键证据尚未发现。据调查组掌握,金石瀚在宁平经营数年,犯罪金额至少在九位数以上。奇怪了,翻遍所有地方,只找到区区三十多万的存款,那些钱哪去了?”
李化舟分析,“赵昌化是这些人当中,和金石瀚走得最近。曲民、谢彦东之流为什么活着,赵昌化却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疑云重重,很大程度,应该是他知道金石瀚的秘密太多导致。”
章广延点头,“赵昌化之死,的确有很大疑点。我听说,他老婆正在办理出国手续,要去国外定居。”
“赵昌化贪污受贿得来的钱物,已经被纪委追回,没留下值钱的东西。可他老婆的妹妹,还是在国外给他们母子买了一处住宅,价值五十万美金。”
厉元朗忽然驻足,背着手望了望远方,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有人息事宁人,用钱买通赵昌化家属闭嘴?”
“有可能。”章广延和李化舟异口同声。
厉元朗没再说什么,迈步继续朝前走。
很快走到那座古墓前。
墓冢上面绿草萋萋,随风摇动。
厉元朗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向墓碑鞠了三个躬。
绕着墓冢走了一圈。
李化舟边走边向厉元朗介绍,这座古墓历经几百年没有被盗,是因为这位墓主人生前要求,不陪葬贵重物品和金银器皿。
这样做,盗墓贼不会光临,也不感兴趣。
还随口一说:“哪像卢甘伟他们家,精修祖坟,立了牌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卢家出了一个有钱人似的。”
“你说什么?”厉元朗突然停下脚步,感兴趣的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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