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论,预示着尚有分歧,还没有分出胜负。
回去的路上,厉元朗闭目养神,心绪一下子乱起来。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又将面临的一次严重考验。
比任何一次都重要。
直到这会儿,他终于明白,郑元会为何出现在会场上了。
郑是主管副省以上干部的组织部长,如果不是冯滔在会上据理力争,恐怕自己会丢掉泯中省委副书记的职位。
至于若州市委书记,更不在话下了。
哪怕他刚坐到这个位子不到一个月,照样再次变动。
哪有什么规矩可言,规矩本身就是人制定的,那么,决定权也就在人的手里。
在普通人看来,如今的厉元朗是了不起的人物。
可在人家眼中,还不是官和吏的关系。
充其量,自己只能算是个高级别的吏了。
不知不觉,到了岳父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以前这个时候,岳父基本上就寝。
可今晚,陆临松却没有睡,他在等厉元朗。
更让厉元朗惊奇的是,妻子白晴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了没多久。”白晴伸手接过厉元朗的公文包和脱下的外套,关心问:“怎么说的?”
显然,白晴已经知道厉元朗汇报一事。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白晴露出惊讶神色,“他们要处理你?”
“暂无定论,还在商量。”八个大字,就是厉元朗的总结和答案。
白晴点了点头,略有所思说:“我倒觉得,争论是件好事。”
“但愿吧。”厉元朗长叹道。
“你去看看爸爸,他为了等你,作息时间都改了。”白晴眼色行事,厉元朗心领神会。
翁婿相见,陆临松摘掉花镜,把手中的线装书放在一旁,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地说:“你这么久才回来,说明关于你的处理结果,还处在激烈的讨论之中。”
岳父深谋远虑,政治智慧绝对一流。
置身事外,却能预测出结果,厉元朗自叹不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且他深深明白,临走前岳父所说他要做的是什么了。
冯滔在关键时刻为他说话,弥足珍贵。
朝中有人好做官,没人帮他,想必就不会是现有结果。
陆临松接着说:“三生教在你离开时,只有五千人,短短三个月,在张万星纵容下,发展到三万余人。”
“要不是这么庞大的数字,哪会有今日的冲击政府行为发生!军机泄密事件,廉明宇毫发无损,为什么泄露视频一事,就要将你置于死地!这不公平,更是对我的不尊重。”
“老话说,莫欺少年穷,莫嫌老年丑。我陆临松虽说已是古稀之年,不怎么过问时事,但不过问,不代表我不关心。”
“触犯到我的利益,我同样不会忍耐。”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厉元朗明显发现,岳父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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