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问话,陆行知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他抬眼,和品完茶的男人对视,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随后反问,“我对陈家的态度,父亲您还不清楚吗?”
陆庭深往前略微倾身,放下手中的茶杯。
上好瓷器的杯底和桌面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边端起茶壶,边装作随意地说着,“我以为我是清楚的,可你又纵容有人散布陈霖昇私吞拆迁款,倒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想起这些年董事会投票,因为桑敏的关系,陈家可是和陆行知,走得很近。
可这么简单的丑闻,却越炒越大,热度直线攀升。
以陈家的本事,不可能压不下去的。
除非……
陆庭深打量面前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心思极深,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捉摸不透。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严厉地提醒,“你婚礼在即,得分清楚主次,那个虞烟,该打发就打发,没必要……”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陆行知站起身。
男人神色淡然,漫不经心地,整理衬衫袖口。
察觉陆庭深隐隐有些不悦,依然无动于衷。
陆行知看着他,嗯了声,算作回应。
在离开之前,还是说了句,“父亲放心,我自有打算,但不管怎么,绝不会影响家里生意。”
从陆家出来时,连佣人递来的外套,都顾不上接。
陆行知罕见地有些着急,吩咐司机,尽快赶回澄苑。
路上,他神色倦怠,仰靠在椅背,闭着眼睛休息。
驾驶座的司机观察后视镜画面,又小心翼翼地朝后座看去。
犹豫了瞬,对着陆行知汇报,“陆总,有个车子,一直跟着您。”
男人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笑了声。
他没吩咐,司机就只好继续开着。
在距离澄苑一个路口处,被后面加速超过的车子逼停。
叶迦南猛地关上门,冲到迈巴赫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