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身穿烟黄色滚银边的一件短衫,腰系着一条湖水绿八幅湘裙,身姿窈窕,如碧水新莲,袅娜清新不成方物。那弯弯双眉似两勾新月,悬胆般的瑶鼻下,一张柔嫩花瓣似的嘴,叫人见了便忍不住想象若得一亲芗泽该是何等的滋味,唯那幽怨的眼神心……,夏浔赶紧收回了目光。
他真想马上离开可惜却又想不出一个得体的借口。恰在这时,驸马府的管事仓促走过来,附在王宁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王宁便扭头对夏浔笑道:“呵呵,国公爷,原本看完了戏,还要请吃酒的,恐怕今天是不成了,皇上找去呢。”
夏浔一听如释重负,赶紧起身,向王宁抱拳道:“既然万岁见召,那可未便担搁,我这便去了改日兄弟作东,再请驸马赴宴。”随即又向怀庆公主和茗儿打声招呼:“公主,郡主,杨某告辞了。”
怀庆公主起身笑道:“辅国公的府邸还没建好,若要请吃酒,难免要去酒楼那种处所哪及得家里自在。有暇时,只管到府上来好了,待国公府建好,本宫与驸马自是要上门叼扰的。”
夏浔笑道:“好好好,到时候一定请公主和驸马莅临。”着飞快地看了茗儿一眼,茗儿咬了咬嘴唇,轻轻道:“国公慢走。”
夏浔点颔首,话茬儿都没接,便由王驸马陪着向外走去看他这一走去,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好象终于逃脱大难似的,茗儿看了心往上撞,只觉脚趾头发痒,真想追上去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不是想逃么?本姑娘一脚送到千里之外吧!
这时台上青衣正唱着:“索性丢开,再不将他记上怀。怕有神明在,嗔我心肠歹。呆,那里有神来!丢开何害?只看他们抛我入尘芥,究竟结果神明欠明白……”。
茗儿心道:“丢开丢开若丢得开,本姑娘何必为他懊恼?真是的几多大事都做下来的男人,北平地宫里在火药堆上悍不畏死,金陵城外十面埋伏中闯个七进七出,偏就见了我,怕成那般模样,本姑娘是母老虎么,叫避之不及?”
怀庆公主笑道:“郡主安坐,咱们接着看戏!”
茗儿心中不快,便对怀庆公主道:“公主,妙锦有些不适,想要回房歇息了。”
怀庆公主一听,忙叫台上停了戏,陪着茗儿回去,问询几句,茗儿了不消叫郎中,她便嘱咐茗儿好好歇息,自回房中候着驸马去了。怀庆公主一走,回到床边佯作躺下的茗儿便跳起来,气鼓鼓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双手托腮生闷气。
现在不比逃难途中,那时她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朝不保夕,感动之下可以向他大胆剖明。可现在,她又做回了郡主,那个没胆量的臭男人也做了国公,两个人连私下见面句话儿的机会都没有,她除眉目传情,根本无法向他剖明心意,也没有勇气再向他剖明一次心意。
可他…能指望他接受自己么?
茗儿懊恼地叹一口气,顺手扯过一张红色印桃花的薛涛笺来,提起眉笔在纸上涂涂抹抹,一行行娟秀的字,竟尔即兴写下了一首词:哥哥大大娟娟,风风韵韵般般,刻刻时时盼盼,心心原原……。
双双对对鹈鹌!
娟娟大大哥哥,婷婷弱弱多多,件件堪堪可可,藏藏躲躲,哜哜世世婆婆。
把眉笔一抛,茗儿又将双手托了香腮。
八角菱花的铜镜里面,映着一个女孩儿的模样,眼颦秋水、腮凝新荔,秀美似的双手托着香腮,嘴儿嘟得特别可爱,那不争气的丫头,就是自己么?
茗儿朝镜子里的女孩扮个鬼脸儿,又皱了下鼻子,很俏皮,俏皮中,却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哥哥大大娟娟,风风韵韵般般,刻刻时时盼盼,心心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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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所用曲词只为应景儿,故有元曲明词,拿来主义,匆须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