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住户都惊了。
今天这奇怪的酒馆怎么就那么早开灯了?!
要来了吗!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
我的小板凳已经准备好了!
心里万分的躁动,连回去婆娘热炕头的心都没了。
这个瓜他们想吃很久了呢!
不过一会,白天戴着斗笠的男子再次出现在酒馆的门前,这次,不需多久,厚重的门自里面打开,走出来了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女子。
偷偷关注的人:“???”
哇!第一次看见里面有人出来,还是个女的,会不会是女鬼啊?!
不管他们如何臆想,人已经进去了,门重新合上。
“公子您请上二楼,主子在上面。”女子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并不打算上去的样子,只是提醒着对方。
男子一进来就关注着这里面的一切,房子之内有几处若隐若无的不同,看来是有高人在这里。
油灯在灯罩的覆盖下静静地燃烧,明黄色的光照过每一个角落。
抬步踏上楼,安静的环境下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好古朴的扶手,显而易见的反应出时间的痕迹。
终于看见了人。
穿着一袭红衣的女人,正在摆弄这桌上的材料,旁边凌乱的拜访者几个瓷罐子。
“稀客啊,武当派的大师兄竟然光临我这个小小的酒馆。”
跪坐着的人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道出了男子的身份。
因为对方背后露出一角的剑鞘。
来人也不恼,只是把斗笠摘下。
眉飞入鬓,眉目如星。
“你就是忘忧的主人。”平淡的语气只是陈述。
沈瑜文径直的坐在她的对方,眉眼扫过对方,估计了一下对方的能力。
这是一种习惯了。
在江湖里,心不细的人才是最容易被弄死的。
“公子要酿什么酒呢?是关乎友人,亦或是情人……”红衣女子只是瞥了一眼沈瑜文,又开始摆弄桌上的材料。
“情。”
这忘忧酒馆只给说故事的人开门,也只卖这类人的酒。而他们买的不仅仅是酒,还有其他,只关乎你心中那颗痣的东西。
红衣女子停下了手下的动作,起身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壶酒,重新坐下,斟了两杯。
白色的蜡烛,烛光晃动了几下,似能将人拉进了回忆。
“大师兄走嘛,整天练剑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以后真的要和那两把剑过生活啊。”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个子焦矮的年轻人上蹿下跳的和另一个较稳重的人说着什么。
“重野不要闹,整天不好好习剑,再有十日就要检验了,介时看你被你下面的师弟师妹摁着打。”已经年纪轻轻就成为武当派大师兄的沈瑜文抬手按住了像只猴子一样躁动的师弟。
他们都是掌门门下的弟子,掌门有三个弟子,重野是最小的,天赋也好,只是心思更多放在玩乐中,真是令人头大他这么浪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