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心思几番起伏,在维德对身边手下低声交代什么时,她跑回到餐桌前老老实实的坐着,像是不曾目睹刚才的一切。
维德迈步回来,居高睥睨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吃完就去洗澡。”
沈南意看了他一眼,点头的同时询问:“我待会儿睡哪儿?”
维德满是恶质的告诉她:“跟我睡。”
沈南意眸光微闪,虽然他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但这样嗜血的野兽,指不定会有什么特殊癖好。
沈南意无声的捏了捏手指,告诉他:“我怀孕还不满三个月,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她让他打消碰她的心思,维德高大健硕的身躯却满是压迫的靠近她,“怕我艹你?”
沈南意抿唇,眼神冰冷,嘴角却满是笑意,“我是觉得,你是做大事的人,在床上见血,不吉利。”
她胡编乱造,模样却认真:“我们华国很忌讳这种事情,尤其是成大事者。”
维德粗糙的手一把按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猛然压下自己,像是草原蓄势待发随时要将她撕咬死的猎豹,浑身戾气,“在我们T国,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去灾。”
用那胎儿的性命,为自己挡灾。
沈南意呼吸一滞,内心再是劝说自己要冷静,还是无法控制的面色苍白。
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在动荡的地界,不会是什么稀奇事。
一条人命在稳定的国度能掀起无数风浪,在这里,跟死去一只蚂蚁般无人在意。
满意的看着她惨白的面色,维德满意的抬起她的小脸,可惜她害怕着却没有掉落那漂亮的泪珠子。
这个美丽女妖,不是那么爱哭。
没了趣味的维德松开手,给她指了个房间,让她去洗澡。
沈南意连忙离开,把门层层反锁,站在盥洗台前用冷水拍打面部,她的理智慢慢回笼。
沈南意洗了平生最快的一个澡,生怕维德那个野蛮人会毫无征兆的冲进来。
在这里,沈南意觉得自己跟进入了茹毛饮血的原始丛林没什么区别。
她手无缚鸡之力,维德若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无力反抗。
裹上浴袍,沈南意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沈南意看着刚刚换下的衣物,只能认真的搓洗起来。
清洗干净后,顾不上吹干湿漉漉的头发,她用吹风机开始吹衣服。
好在是夏天的衣服,单薄容易干。
吹风机“呼呼呼”的工作了半天,等衣服吹干后,沈南意当即便换上。
她想要趁着夜黑风高,寻求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她躺在床上,警惕着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凌晨时分,维德都没有来她这里,沈南意才慢慢安心下来。
等到凌晨两点,是所有人都最困倦的时候,沈南意悄悄推开门,她蹑手蹑脚的准备下楼,却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她连忙躲在拐角处。
她听到了维德声音,他说:“明天一早,去祭拜大哥一家。”
祭拜?
那个下午还嚣张不可一世没把维德放在眼里的查利死了?
沈南意提心吊胆的放弃了去探查情况,心跳加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