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下意识回头,看着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推着行李箱去找机场的安全员。
她不是第一次出国,对于国外不稳定的治安早已经烂熟于心。
出门在外,语言不通的他国人骗到你的概率远不及能同你正常沟通的本国人。
沈南意走至安全员身边,流利的英文表明自己被人骚扰了。
安全员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却并没有看到她描述的两人。
沈南意顿了顿,却还是较为警惕的在机场大厅多逗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可即使她生出了防备,在走出机场被人捂着口鼻迷晕拖上车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挣扎几秒钟。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是临时起意,就在她落单的时候下手。
沈南意昏迷前脑子还在不停思索,是谁想要害她?
沈南意响动的手机、证件等所有东西,都被丢弃在高速行驶的路上。
疾驰的车辆行驶在人烟稀少的道路,空旷、荒凉。
抓到人的两个男人给程玲发去了一条信息:人正在送去的路上
四方城内的程玲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唇角勾起,嘲弄的看着周遭布置的完美梦幻的婚礼场地。
身后脚步声响起,程玲没有回头,“可惜,这么美好的地方,没有新娘。”
山似冷玉,冷玉如君,谢霄北长腿顿住,对于程玲能找到这里毫不意外,“娶她这件事情,我不缺乏耐心。”
程玲握紧手机,忽然很想要知道,如若谢霄北知道自己等的女人再也不会回来是什么表情?
可她不会告诉他。
包括他那个被送走的孩子。
辜负、背弃她程玲的人,要一点点感受被凌迟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程玲笑了笑,转过身看着昔日这个自己唯一动过真情的男人,可惜他不长眼,把珍珠当鱼目,把下三滥的鱼目视作瑰宝。
程玲走了,她要谢霄北在最引以为傲的商业上一败涂地后,再把沈南意被卖入黑市和他那个不知所踪的儿子的消息一个一个的告诉他。
她要谢霄北溃不成军,对她俯首帖耳,祈求她施舍爱意!
程玲离开后,谢霄北叫停了还在布置婚礼场地的工作人员,放他们下班去结尾款,而他一个人坐在这寂寥的婚礼场地内,一点点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打量着这本该有一场盛大婚礼场地,此刻的安静和落寞。
一如他这个人。
在病房内安澜打不通沈南意的手机开始,谢霄北便开始心慌。
她走的那样决然,切断了跟国内的所有联系。
——
沈南意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大脑疼痛难忍,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痛苦的捂着头,茫然的睁开眼睛,陡然对上一群肤色各异,神情各异的人时,她瞳孔一阵紧缩,防备的观察起自己所处的位置。
她的警惕对于这里已经待了几天或者一个月的人来说,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