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李恒太逆天了(求保底月票!)
江悦凑过来嘀咕:“我们老宋家不是要饭的,不是什么死乞白赖的都能打发。”
江悦眼光一向很高,丈夫和女儿知道。
江悦还有小洁癖,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有洁癖,宋适和宋妤更是知晓。
亲妈认为李恒是死乞白赖缠着自己,宋妤心头闪过一丝无奈,却也不辩解,而是指指报纸上的新闻说:“妈你看看吧。”
不知女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悦伸手抽过报纸,低头阅读起来。
这是一份《人x日报》,也是家里唯一每年都订阅的报纸。
江悦拿手里并不陌生,新闻标题是:《活着》1987年文坛扛鼎之作。
《活着》?这不是前阵子丈夫看得入迷,前后反复细细品读了四五遍的文学作品么?在丈夫的推荐下,她也看过。小说确实写得好,写得十分精彩,她几乎是熬了半个通宵读完的。
尤其是读到凤霞因为发烧没治好成为哑巴和福贵的外孙苦根因吃豆子过多撑死时,她还情不自禁流了眼泪,暗暗责怪这个作家不给读者活路,这悲剧太过让人伤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伤心归伤心啊。但小说质量高,就如同一剂毒药,一上手了就硬是没办法割舍,愣是心塞到一口气读完才罢休。
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让自己读这则新闻,但单单这则新闻出现在人x日报上就很了不起了。
而让人x日报这种级别的刊物冠以“1987年文坛扛鼎之作”的标题,就更是了不得。
带着疑惑,江悦把整则新闻快速读了一遍。
内容比较长,字数足足2000来字。
但总结起来就是:
小说《活着》自2月发表以来,在读者群体中引发强烈反响,《收获》杂志更是借此销量创造了历史记录,连续三期突破250份大关,在国内各类文学期刊中脱颖而出,独领风骚。
不仅是读者反应激烈,《活着》更是像台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文坛,文学界的各种评论也是纷纷见诸报端,评论范围之广,评论家和作家参与之多,是近十年罕见的盛事。
读到末尾,江悦还看到了一则数据统计,《活着》单行本上市9日销量已经高达58万册,《收获》杂志已决定第三次加印,距离百万大关指日可待。
到这,江悦抬起头问丈夫:“老宋,九天单行本发售达58万是什么水平?”
其实这则新闻宋适早就看过了,刚才瞄一眼就又安心喝起了茶,只是目光时不时瞟眼妤宝,内心在琢磨女儿是何用意?听到妻子询问,他喝口茶说:“水平很高,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江悦不解:“什么意思?以前的书没有卖过58万册的?”
宋适摇了摇头:“58万册固然十分了得,可你还没抓住重点。
这58万册单行本《收获》杂志社是要支付作家版税的,这在国内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这么一讲,江悦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
她最近一直醉心一首钢琴曲,没怎么看报,根本不知道外面现在因版税问题、舆论已经磨刀霍霍对准“十二月”了,发表这些文章的都是一些名不见传的人,很少有德高望重的评论家,有名有姓的作家更是少得可伶。
许多人私下猜测,这股针对《活着》版税问题的批判之风应该是众多出版社的联合手笔,因为这已经严重损害了出版社的切身利益。
这也能解释国内作家为何都选择上壁作观的原因。
因为其他作家同样不满足于一本小说挣几百几千稿酬的,内心是希望版税至此成为一种潮流和潜规则的,但他们又得罪不起文学杂志和出版社,就只能默默观望。
好在前面有巴老爷子顶着,好在《收获》杂志在文坛的份量够重,才仅仅限于报纸上的批评,才没有联手封杀作家“十二月”,才没有波及现实中的李恒。
现如今,外界一直在翘首以待作家“十二月”站出来发声,可这阵子李恒正忙着高考呢,压根就没时间去看报纸,根本不知道外面形成了一股“倒他”之风。
当然了,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样?难道真的跟各大出版社一一骂一架吗?
先不说人家没有光明正大站出来批评他,仅仅疑是用了各类替身而已。
再者,就算人家堂堂正正站出来了,以他现在的体量,以他现在的细胳膊细腿也无异于螳臂当车啊,不是对手哇。
毕竟人家是团体,是国有性质的刊物,自己一个人怎么对抗得了?
所以,隐隐猜到一些什么的李恒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不读报,不愤青去怼,只默默收钱就好。
不过他也没打算咽下这口气,打算接下来写一部能震撼文坛的作品来打打他们的脸。
告诉他们,老子为什么能第一个拿版税?
告诉他们,实力到了我这个份上,就该拿版税!
不论风评多大、多好或多差,抛开这些外在的浮沫,一切的一切终将是以硬实力说话。
所以,李恒下一步准备再用硬实力为自己正下名。
再细细读一遍新闻,江悦抬头问:“你是说这部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厉害?”
宋适点头:“当然,无论哪个领域,想要打破现有格局开创一片新的天地都绝非易事,它遇到的阻碍和艰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一旦成功就注定成为标杆被铭记,而这个标杆不仅仅是数据上的体现,而是一种理念上的巨大进步。”
江悦问:“那这个作家十二月是不是处境十分困难?”
宋妤也放下茶杯,看向父亲。
迎着母女俩的眼神,宋适沉思一阵,摇头道:“我看未必。
这十二月非常沉得住气,无论外面怎么批判和讨伐他,他始终未露面,颇有种“任凭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将之风,这份气度更令我钦佩。”
闻言,宋妤笑了下,再次拿起茶杯,捧手心小口小口喝着。
江悦跟丈夫讨论一会,突地想起什么,转头望着女儿:
“妤宝,之前妈妈跟你说李恒的事,你怎么给我看这新闻了?二者有什么联系?”
宋适刚才一直在揣摩两者的关联之处,可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见妻子这么问,也竖起了耳朵。
宋妤看眼茶杯停在嘴边不动的父亲,再看眼皱眉不解的母亲。
她安静说:“因为李恒就是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