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被找茬了,小澄跑来汇报黎渊,黎渊一听便急问道:“在哪?昭月没事吧?什么人干的?”
“公子,林姑娘没事,现在和杜医师在昭仁医馆,是之前在扬城同住一间客栈的林夫人带人闹事,杜医师都制服了,小紫去报官了。”小澄道。
黎渊急忙跑出去了,边跑边对百里卫喊:“百里,去通知云将军,这种时候西皮怎么能不去!最好可以惊动御王一同去!”
到了医馆,杜沧和林昭月如常在诊治病人,似乎有人来找麻烦的事是假的。
黎渊问:“不是说有人上门找茬吗?”
林昭月指了指内堂,林夫人和家丁们整齐划一地排在内堂地板上,宛若一群不尽责的死尸演员,但表情各异,又如中了定身术般,杜林饶有兴趣在看着他们,表情有些兴奋。
“怎么了?”黎渊问。
杜林不认识林夫人,道:“来闹事的,年纪都这么大,还是女的,这种年纪的女流氓真少见,不知道这个样子埋进土里会怎么样?”
林夫人和家丁们听到最后一句露出惊恐的表情,求助似地看黎渊。
“别老跟杜沧学,埋进土里除了窒息,还能咋地?还不如放些蛊虫。对了,她怎么闹的事?”
杜林道:“带着家丁跑进来就说林老板不知羞耻,四处勾搭男子,败坏林家名声,影响弟妹婚事,还想砸铺,还要把林老板绑到林家祠堂和林老板母亲家的祠堂,要她谢罪,幸好师父在,几支银针就搞定了。”
黎渊自扬城一行便知林张氏父亲和安广权是好友,她犯再大的事,郭知县也只能放过。还好他回来后小蓝小紫都被安排在林昭月身边日夜守卫,就算没有杜沧,这货也找不得她的麻烦。
“莫非是失心疯了?”黎渊疑惑道,林运聪被降职了,这种敏感时期还敢来闹事,不怕直接被罢官吗?也可能觉得以她父亲的关系,谁都不敢把她怎么样。
“还是你假扮林夫人,故意引起林老板和林家人的矛盾,以此诬陷林家?”
林夫人怒目而视,发不出半句话的脸表情极为好笑。
不多时,捕快就来了,看着内堂躺着的几人犯愁,林夫人上门找茬,结果反被收拾,这种和官员家人有关的案子最麻烦了。
了解了事情始末后,捕快头子樊敏对黎渊道:“公子,可否先解开林夫人他们的穴道?我们一同去衙门。”
“这……不是不行,只是我担心是什么江湖人易容成夫人的样子或者被什么人下了药控制了,也怕夫人像之前那样,大庭广众之下……”黎渊为难道,“莫名其妙发疯砸铺骂人。”
黎渊扇着扇子,继续忽悠:“樊捕快,我们来之前也算走南闯北,四处谋生过,有些个江湖门派啊,武功不怎么样,易容却很厉害,扮成什么大人物坑骗百姓的也不少,还有的,百香教听过没?用什么蛊啊毒啊控制人,让人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万一我解了他们穴道,人跑了发疯了怎么办?再试想,林大人一个遵纪守法的清官,他夫人怎可能如此不讲理?一来就绑人砸铺。”
樊敏闻言,顿觉毛骨悚然,对躺在地方的林夫人多了几分怀疑,林运聪不算遵纪守法的官员,但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林家收敛了不少,不会选择这时候闹事,同时也在思虑,万一这林夫人是真的呢?
樊敏一时为难,黎渊手中的铁扇一收,道:“这样吧,我让我的人用板车送这几人去府衙吧。”
侍卫侍女闻言,便拉来板车,把林张氏及家丁五人搬上去。
黎渊心道,还真挺像搬咸鱼去义庄的感觉,只是这车咸鱼的表情精彩了些。
樊敏道:“杜医师和林姑娘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杜沧看着板车上一动不动的几人问:“去哪里?义庄吗?”
黎渊白了他一眼,道:“都没死,去什么义庄,去府衙,我观之这几人可能是易容的,杜医师是当事人,身手了得,也懂解穴、易容之法和药理,请随樊捕快一起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