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十二对黎渊和陆天横的关系做了一番精彩绝伦的推测和总结，脑补了一段虐恋情深、爱而不得的强制爱恋，故事精彩程度都可以出话本了，顺便把其他侍卫都出卖了，这件事早已在一众侍卫私底下传开了。

百里卫隐去了气息，半真半假的讨论，听得他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义愤填膺、悔恨交加，他不过离开四天，陆天横竟敢如此折辱教主！

沐浴过后，他本想去找陆天横，谁知对方竟已经出去了，美其名曰处理百香教侵入九幽教地界问题。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不让那个混蛋毁了教主的名声和清白！百里卫决定抽空问问黎渊。

快到午时，百里卫一回去就想问黎渊，可惜杜沧在，他不敢问，只能安静地等待杜沧离开。

杜沧和黎渊讨论着昨天的问题，时不时嘲讽捉弄黎渊一番。

杜沧拿过黎渊努力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出的答案看了片刻，不在意道：“我说好，教主信吗？”

“……”

“教主当时是怎么做到能什么都没想的？”

“……”

百里卫在一旁心不在焉，连黎渊都看出了端倪，往常他被杜沧嘲讽，忠犬侍卫都会出言维护他，今天离开练功房后再回来就这样，难道百里卫察觉他的真实想法而难过？

黎渊心里清楚，百里卫对黎渊是忠心的，这忠心之外有着最纯挚的喜欢和敬仰，原身和百里卫不知发生过什么，穿越后的他不能回应这种感情，所以有时想冷处理这段不复存在的感情，但看到自己不回应而伤心的百里卫，他就很难硬下心肠，曾经的她和百里卫一样傻，百里卫可能比她更单纯些，想要的仅仅是黎渊的夸赞、肯定和认同，可以陪在黎渊身边，不管黎渊变成什么样。

杜沧自然也看得出，他还看得出百里卫似乎不想他久留，不过他岂是要他走就走留就留的人？死死赖在黎渊书房，硬生生把最多半个时辰能谈完的事谈到申时，顺便又“指点”了黎渊一番，还和黎渊聊到经脉、丹田、真气等等问题上，活活让百里卫快郁闷死了。

“后天就要下一个人的治疗了，”末了，杜沧语气轻松问黎渊，“教主有信心吗？”

“只要杜医师让他穿条裤子，我可以保证尽力而为。”

“没想到教主还在意看了一个时辰的……，既然如此，我必会安排妥当。教主不必害怕会再看到了。”杜沧似乎想起什么，勾起唇角坏笑道。

百里卫虽然分神，但听到这意味不明的对话，不禁疑惑：“教主看了一个时辰什么？”

黎渊不愿多提，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就是看了杜医师的脸一个时辰，太难受了。”

“……”

杜沧微笑着，笑容中多了几分危险和意味不明，百里卫仍然疑惑不解：“那杜医师可以易容啊。”

“外表改变了，内在可变不了。”老子受不了的又不是杜沧的脸。

杜沧假笑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也请教主记下注意事项，下一个病者比卫五严重。”

杜沧说完就走了。

百里卫疑惑：“卫五？”

“是啊，百里你认识他？”黎渊问。

“相处过几天，刚入教时和他、他的两个弟弟卫六、卫七住过几天。我资质稍好些就进了侍卫团，他们在一个舵主手下办事，三兄弟中卫六资质最差，卫五最好，卫六首先修炼了逆阳邪功，但他修炼得太快，走火入魔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杜沧当时没办法医治他，只能减缓下症状，最终卫六在卫五和卫七面前爆体而亡……”百里卫淡淡道，语气没有半分同情。

对他们，百里卫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根本就是想飞黄腾达得到重用，才去练逆阳邪功，出现什么结果都不值得同情。

“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