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睡到半夜，门外当值侍卫焦急喊：“教主，不好，杜医师让你马上过医庐一趟！”

黎渊听到那声“教主”就醒了，因着杜沧的提醒，他早就做好准备，迅速穿上外袍，穿好鞋子，就往医庐方向跑去。

他来的不算太晚，问：“这是怎么了？”

白日卫五神志还算清醒，此刻他眼睛和嘴角流血，神志不清喊着“让我死”，全身抽搐，拼命挣扎，脸上的表情早已扭曲，似痛苦至极，被几人按在床上，他想咬舌自尽，被杜林塞了块布在嘴里。

杜沧此时不在，杜林答：“回教主，他刚刚醒来，就突然发狂，拼命撞墙，还想拿刀自尽，师父已去配药了，让人先制住他，请教主稍作准备，第二次治疗可能要开始了。”

“无论如何，尽快开始。”如果什么都不做，卫五势必会死，还不如奋力一搏！

“是！”

杜沧拿着药，把药灌到卫五嘴里，片刻之后卫五似乎稍微安静了些，杜沧颇严肃地命令杜林和几个教众：“把他的衣服脱了。”

几人合力脱下卫五衣服。

“教主，开始吧，请一定要密切留意内力输入后的情况。”杜沧语气颇为严肃，黎渊心知不妙，是白天自己治疗时分心导致的吗？

他调整了下，用以比白天更缓慢的速度把内力送入卫五的体内，细心观察卫五经脉和身体的情况，药力散至身体各处，修复着卫五的经脉，黎渊不敢太快，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输入内力助药力扩散。

当他确定药力已扩散到卫五全身后，杜沧又给卫五再喂了一碗药，对黎渊道：“继续。”

黎渊只好再次输入内力……

时间过去两个时辰，天蒙蒙亮，黎渊瘫软地倚在药庐的一张椅子上，他输了两个时辰内力，此时有些困乏，因为担心又出现什么情况，只能先在药庐休息下。

杜沧两师徒忙里忙外地收拾，待静下来，发现黎渊似乎睡着了。

“教主，睡着的样子好好看。”杜林道。

“是啊，在他脸上放条虫子时，他的样子也很好看。”

“……”

黎渊只是闭目眼神，听到这话，也不敢多睡，眯了一会儿，就看到杜沧收拾完，刚好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杜沧似乎真累极，答了一句，就闭目眼神。

杜林睡在了小床上，熬了大半夜，此刻正呼呼大睡。

黎渊看他熟睡的样子，心道，杜林比他还矮不少，听说熬夜会长不高，希望他以后别长不高啊，不过跟在杜沧身边，也真是辛苦了，都十五岁了，还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