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位公子和公主看到这一幕,对一旁的楚夫人目露谴责。
就连阴嫚都颇感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楚夫人惯是温婉贤淑,怎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
感受到陛下森寒的目光,楚夫人身体瘫软在地。
这天幕,当真是要将她逼死才肯罢休么?
大秦朝臣们内心复杂,又开始默契地双目望地。
长公子,您可真是会大胆揣测啊。
阴嫚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熙和。
原来那么早,她就与熙和阿姊见过?
嬴政蹙眉。
阴嫚的婚事是他赐下的。可那日他并未收到刺客行刺的消息。婚礼之行,诸事皆顺。
天幕此时又开始切视频。
阿玉带着一具尸体回到公子府,扶苏公子大惊,问她:“这是何人?”
“不知。但此人伪装成将军府的侍从,意图行刺我,被我反杀。”阿玉如实说道。
“他是冲着您来的。”
扶苏公子蹙眉:“你可曾知会李信将军?”
“我让卫兵传讯了他家的副将,说看到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入府,让他私下调查侍从来历。其余的,我并未多言。”
阿玉说到这里,小心地查看他的脸色:“公子莫怪阿玉擅作主张。只是,公主今日大婚,若是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婚礼,总归不好。刺客之事,我们可择日再查。”
扶苏公子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但他随即眼尖看到阿玉左臂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无碍。阿玉自己回房便能处理。”
楚夫人惨笑。
若这孩子就这么死了,那当真就一了百了。
公子将闾身边的公子公主们顿时散开,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胡亥面露惊讶,说出的话天真又恶毒:“将闾阿兄,天幕说这事和你有关。你能对扶苏阿兄出手,自然也能对我们出手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秦二世吧?”
公子将闾在看到天幕介绍阴嫚的婚礼时就自觉不妙,没想到这桩陈年旧事竟还能被天幕翻出来。
但辩解还是要辩解的,不然阿父的眼神简直要杀人了!
公子将闾不带犹豫地跪下:“父皇,儿臣那时识人不清,误收留了燕国余孽,险陷兄长于危难之间。将闾深感有愧,也知错。但此事我与扶苏阿兄已经私下解决,自认为处理妥当。”
嬴政冷哼一声,“这些年,你们倒是瞒了朕不少事。”
公子将闾知道阿父是在迁怒他,但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乖乖跪着。
只希望这天幕赶快给他澄清,不然他可真是百口莫辩。
将闾公子大惊,问:“扶苏阿兄受伤了吗?”
扶苏公子犹豫片刻,回:“并未,刺客伤的是我的替身侍从。她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将闾公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他道:“我知晓阿兄受惊,但是您搜查我府内门客是要讲究证据的。不然,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污了您贤德的名声。”
他们在交涉间,锐士从将闾公子的一位门客那儿搜出了物证。那门客见事情暴露,竟狗急跳墙地夺了武器,冲向了扶苏公子!
然而,在还没有靠近扶苏公子前,那人已经被左右的锐士拦住,在扶苏公子的命令下,被就地格杀。
将闾公子直面血腥,差点没昏过去。但此人出自他府上,他必须给阿兄一个解释:“阿兄,我并不知此人歹毒之心,我绝无残害长兄之意!”
“嗯,我相信你定是受他蒙蔽,阿兄不怪你。”扶苏显然不欲将此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