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你骂平南侯和夫人良心被狗吃了,那在你心里,皇上那么多儿子,只立了一个太子,这大周朝的江山,以后也都只交给太子继承,皇上的良心也是被狗吃了?”
谢澜这话一出,丁氏和薛宁飞都变了脸色,母子俩简直恨不得生吞了她。
谢澜半点不受影响,她就喜欢看他们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却又偏偏干不掉她的抓狂无奈。
平南侯冷冷看着丁氏,“是我的错,往日不该怜你们母子不易,多有纵容,以致养大了你们的野心。
丁氏,既然你心底对我和夫人有这么多怨恨,觉得候府委屈了你们母子。明日,你就跟飞儿一起回老宅去生活吧。
在老宅,你们母子再不用受这些委屈,想要如何就如何。”
丁氏傻眼了,完全没想到平南侯连她都要逐出京城。
“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给你生了儿子又辛辛苦苦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将我们母子逐出京师…”
丁氏的哭求,并没有让平南侯回心转意。
若没有谢澜那一番话,念在丁氏生了庶子的份上,他不会将她逐回老宅。
可如今他若是将丁氏留下,让皇上和太子得知今日的事,就算他贵为平南侯,也落不了好。
平南侯不顾丁氏和庶子哭求,示意护卫将母子俩拉走。
这才问谢澜,“谢姑娘,我儿长青被符纸控制,不知你可有办法解决这事?”
见崔氏也迫不及待看着自己,谢澜点头,“有,侯爷把符纸给我吧。”
谢澜接过符纸,燃毁。又刺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为引施展玄术,破了薛长青身上的符术。”
很快,薛长青混浊的双眼,恢复以往的锋锐清明。
双手作辑朝谢澜深施一礼,“多谢姑娘救了长青,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往后姑娘不管有什么事,皆可以来候府找我,长青必不会推辞。”
“世子不必在意,这不过是一场交易。
我救了你,你娘要给我五万两酬金,另给我的道观捐赠十万两香火钱,这就两清了。”
话虽如此,但薛长青知道区区十五万两,哪里比得上他的性命重要。
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塞进谢澜手里,“我娘是我娘,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这是我给你的信物,只要不是让我造反,不管姑娘让我做什么,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澜本不想收,可薛长青根本不容她拒绝,只能收下了。
回府的路上,谢澜捧着装满银票的匣子,笑得一脸灿烂,可想到过两天就要去皇家书院读书,脸色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