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春,杨建胜兄弟也都是一脸讶然的望着何长缨,心想着这个小小的协办守备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就一个营。”
何长缨听了大喜,真是超出了他的期望。
“你小子真想打大岛义昌?指着你这点人,简直就是去送死!”
左宝贵虽然勇猛,可是勇猛并不代表着蛮干和没脑子。
“我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何长缨幽幽的说道:“日军肯定有先头部队探路,无论一个大队还是一个中队,咱们还是可以啃一啃的。”
1894年9月4号的早晨,在大同江面的水雾还没有散去的时候,援朝军和奉军杨建胜营,全员共一千四百六十三人,在援朝军嘹亮的军歌中,跨过大同江上的船桥,到达江左。
联军渡过大同江之后,一刻都没有停留,随即挥师沿着东平壤驿的江南大道,朝南扑去。
队伍一路急行军,在下午三时抵达中和小城,稍作休息以后,继续强行军,翻山越岭的朝着黄州而去。
当夜,联军在山中路上宿营,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就继续开始急行军。
9月5号下午四时许,部队终于赶到了黄州城外。
此时走在后路的奉军士兵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望见高坡上的黄州城,都是高兴的大喊起来。
tm的这两天跟只没头苍蝇似的跟在学员军的屁股后面,一个个都累成狗的撵路,现在总算是熬到头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黄州城的何长缨,却突然给后队的杨建胜营传来消息,要求部队不得在黄州城做停留,而是直接穿插过黄州城,继续南行。
消息传到杨建胜这里,奉军步兵们无不哗然,大声骂娘。
“守备,要打日军,咱兄弟们没二话说;既然日军必过黄州城,咱们在黄州城里等着就是,黄州城外全是荒山,难不成今晚还露宿在野外?”
杨建胜的前哨哨官周中盛跑了过来,对着杨建胜发牢骚。
“就是,守备咱们兄弟们带的都是夏天的薄毯子,现在这山里的夜黑凉气逼人;就是真要出城,不能等明儿天亮了再走?现在都快夜黑了,能走几里破路!”
中哨哨官马德草,也在一边不满的嚷嚷。
杨建胜现在也是一肚子的不满,何长缨这个协办守备,牛气哄哄的在老大人面前口出狂言要来黄州打倭夷,至于怎么打,在哪里打,到目前为止一字不提。
每天就是派士兵过来催促着赶路,好不容易等大伙儿憋着气跑到黄州来了,却要继续往南走!
这眼看天都要黑了,还瞎折腾什么?
就不能睡一觉再走!
“他们不会要去洞仙领吧?”
马德草边走边低头沉思,突然抬头吃惊的说道:“指着咱们带的这点干粮,岭头上又没有提前储水;在洞仙领真要是被日军给困住了,不用打仗,要不了三天兄弟们都能活活的饿死,渴死。”
杨建胜也是一惊,随即摇头说道:“何长缨只要求带着四天的军粮,今天就是第二天,出黄州城到洞仙岭一路荒山野岭渺无人烟,除非他疯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就被这些学员兵给比下去了!”
杨建胜然后黑着脸,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吼起来:“人家现在都进了黄州城,咱们在城外墨迹,居然走不过这些学员兵?军门和咱们奉军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我都替你们害臊!人家学员能睡野外,你们的身子骨比人家金贵?”
“守备,您甭说了,兄弟们加把劲,是个带把的爷们,给我大踏步,超过这些学员蛋子!”
周中盛扯着嗓子吼道。
“超过他们,娘的,老子还不信了!”
“大人您们只管瞧好了,夜黑前就铁定超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