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陈川愣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嘿!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陈川思绪被拉回来。
“小川,时间不早了,咱把剩下的肉炖了吃,一天没吃好饭,浑身没劲儿。”
“嗯,人家出钱买着吃都舍得,咱这不要钱,自己打的不吃白不吃。”
自从到这边,俩人肚子里都没有什么油水,每天工作量又比较大,犒的很。
肚子里没油水,干活都提不上劲儿。
秦朗负责生火,陈川掌勺。
矿山条件比较简陋,没有酒店里那些五花八门的调料,只有最基本的油盐酱醋,再没有哪怕多一样调料。
没有调料,陈川就用香辛料代替。
别的东西不多,山头香辛料就太多了,只要能认识,天天用都用不完。
趁着生火功夫,陈川就在附近的山上找了味比较常见的香辛料,香茅草、茴香、野蒜…
凑了五六样,做狼獾肉足够用了。
狼獾肉的油脂太少,陈川只能将其切成大厚片,吃起来过瘾,也不至于干巴巴的。
炉膛里的火已经旺起来了,锅里冒着热气。
“哥,肉想怎么吃?”
秦朗边填塞着草,边道:“不讲究,只要烧熟就行。”
“嗯。”
陈川在锅中倒了些底油润锅,接着把葱蒜辣椒撒进去煸炒出香味儿。
辣椒变色后,把大半盆肉全部丢进锅中翻炒。
两个人吃八斤肉,也是够豪横。
随着陈川手中的勺子不停翻动,满屋子都是肉香味儿。
两狗蹲守在一旁,馋的哈喇子都就下来了。
秦朗也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原本就饥肠辘辘的,闻着肉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很快。
肉煸炒好后,盖上盖子加水炖。
“小川,大概要炖多长时间?”
“半小时左右吧。”
“啊!这么长时间啊,皮都剥了,应该很容易熟吧。”
陈川擦了擦手上的油脂,解释说:“皮虽然剥了,但肉里有不少筋膜,炖时间短的话嚼不动。”
“那行吧。”
“唉…想吃口肉咋就这么难。”秦朗叹了口气,卖力往炉膛填塞柴火。
陈川把晒了一天的床单被罩收进屋。
“今晚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晒了一天被罩,上面有阳光的味道,很干燥,不像早上刚拿出来,摸上去湿漉漉的。
铺子整理好,闲来无事的陈川把枪擦拭一遍。
昨天枪遭了雨,枪膛里卡了不少泥巴。
一一把枪身的零部件拆下来,整齐摆在桌面上。
记得第一次偷玩老爸的枪,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但对枪就是着迷。
出于好奇,当时把枪上的零部件胡乱拆下来研究。
可回头再想装上去,难了。
折腾了半天也没装完整,最后害怕被打,偷偷把枪藏在了喂牛的牛槽子里,用草盖上。
自认为藏的很好,可刚到晚上就被老爸发现了。
本以为难逃一顿打,但老爸见他主动承认后,即没打他,也没训他,反而耐心的教他拆装枪。
陈川喜欢跑山打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老爸影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锅里的狼獾肉炖好了,山脚下都飘着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