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子们喂饱后,找了一避风处,升起一堆火,抱些保暖的茅草,便裹着棉袄睡了去。
第二天。
“啊~嚏。”
陈川一早被冻醒了,鼻子不通气。
李达,秦朗睡得挺香,一晚上呼噜声时断时续,都怕他们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
与此同时。
疤瘌天不亮就被黑皮给闹醒,顺着它指引的方向一路跟了二里多地,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松柏林。
“呱呱呱……”
林子里一群乌鸦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四处飞散。
“呸!晦气。”
疤瘌看着乌鸦,心生厌恶。
“汪汪!”
正当准备离开,一旁的黑皮突然对正前方叫了两声,接着快速窜了出去,其它狗紧随其后。
“有戏。”
疤瘌一看就知道前面肯定有货,黑皮可是头狗,从来没失过手。
不然他也不会软磨硬泡从他舅那边借过来,还答应分一份酬劳。
一边向前走,一边将腰间别着的杀猪刀取出来,接在手中的木棒前端,组成一个长矛。
跟了百十来米,前面一处密丛中响起了打斗声,动静不小。
等他靠近后,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乖乖,123,竟然有三头。”
“发了发了。”
疤瘌笑的合不拢嘴,脸上的疤扭曲的异发狰狞。
这运气也太好了。
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来三头野猪已经中了套子。
手指粗细的钢丝绳紧紧地缠在了猪蹄子上,勒出一道道鲜红血印。
周围泥土被拱的坑坑洼洼,时间肯定不短了。
怪不得狗群能圈住,这就不奇怪了。
疤瘌看着眼前的野猪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捡套子?
捡吧,这是别人的猎物,有点儿缺德。
不捡吧,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经过短暂的思考,疤瘌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神色。
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想清楚后,只见疤瘌握紧手中木棒,对准野猪就刺了过去。
“嗷……”
野猪的嚎叫声越来越弱,渐渐失去了生机。
疤瘌把野猪从套子上给解了下来。
两大一小,大的差不多百十来斤,小的才四十斤左右,看来是一家三口。
可惜的是没有葛大胆口中说的头猪,不过也不错了,三头加起来也小三百斤呢。
慌乱的把猪解下来后,做贼心虚的他轻手轻脚,挑了一头最大的远处往草丛里拖。
连续拖了两头,疤瘌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完了,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突然听见远处有狗叫声传来。
“坏了。”
肯定有人奔着这边来了。
来不及多想,疤瘌慌乱的手脚并用,把拖拽的血迹掩盖上,带上狗,就奔着山沟里跑。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捡套子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他在这一行就别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