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没有任何东西比眼前这件嫁衣,更让我震惊。
我头也没回的摆手,“拍张照,快点拍张照!”
小胖刚要拿出手机拍照,想起自己手机不到一千块,慕兰青的更贵一些,像素肯定也更好。
“兰青,你来。”
慕兰青拿出手机,照了一张全景。
我眼睛始终盯着那玻璃罩里的嫁衣,正听着咔的一声响起,那嫁衣上的一角,竟然肉眼可见的在熔化!
“怎么会······”
我刚开口,两位姑姑也发现了这样的变化,惊呼出声:“天啊!被腐蚀了!”
慕兰青手中动作未停,继续又凑近拍了一张,咔嚓声落,结果那件嫁衣腐蚀的面积更大了一些,速度也更快了。
我连忙制止慕兰青的动作。
“别拍了!”
慕兰青被我吼得下了一跳,“你吼什么,吓我一跳!”
小胖也意识到不对,随着我凑上前。
“天啊,阿行,这衣服怎么了?”
我皱眉,猜测跟我们拍照的闪光灯有关系。
两位姑姑证实了我的猜测。
“完了完了,我那疯魔一样的弟媳妇肯定要彻底疯了。”
“这是刚出土的东西,怕强光,没看放在这地下室吗,这屋里的蓝光也是特殊灯光,就这个灯都要上百万。”
我和小胖甚是惊讶,这辈子也没见过上百万什么样,有钱人竟然就用来装了个灯!
这喜服的价值是多少我不清楚,也没显得着急,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衣服上的各种细节。
师父画过一张当年见到的那件大红喜服,从小就盯着那件衣服看,上面的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越看越是心惊,眼前这件嫁衣的细节,跟我记忆里那副画身上的越来越重合,除了刚刚被腐蚀的位置,其余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两位姑姑在那边给弟妹打了电话,对方咆哮一声便没了动静。
电话被小齐父亲接起,语气依旧平淡。
“那件嫁衣是国外拍卖行拍回来的,据说是刚出土没多久的东西,有很大的考古价值,她奔来打算研究一段时间,就送给国家研究,没想到坏了。”
电话里听不出小齐父亲的喜怒,但是国外拍卖回来的,其价值应该是无法估量。
我也终于想起来师父说过,当年那几个人就是因为觉得价值练成,才起了贪财的心思,导致丧命。
如果就是这件,那也难怪了。
领口,袖口,裙摆。
比小枣还大的宝石。
谁能不心动!
红衣腰间还镶着一圈汉白玉的玉石。
中间一颗漆黑如墨,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头,格外深邃,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
我盯着看了一会,便连忙收回目光,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两位姑姑挂了电话,才后怕的将我们几人拽出地下室。
在我盯着那嫁衣看的时候,她们两人好像又打了几通电话。
来到客厅,姑姑邀请我们坐下说话。
“刚我又给弟妹的老师打电话问了一下,那位老师还真知道家里这嫁衣的来历。”
我洗耳恭听。
“说那嫁衣的材质,似乎是古代某一个消失的王朝产物。”
我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不是完了。
消失的王朝,那价值无法估量啊!
另一位姑姑又道:“那位老师说很可能是一直在寻找的迷苍山有关系。”
“什么?竟然又跟迷苍山有关?”我终是没控制住惊呼出声。
两位姑姑诧异地看着我:“迷苍山怎么了?”
我赶紧解释:“啊,没什么,就是最近听过这个名字,很好奇罢了。”
两位姑姑叹息:“这件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侄子,小高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那件嫁衣被封在玻璃罩里,我并未从上面感觉出任何气息。
但是这家中,可是不同寻常。
“小齐佩戴过嫁衣上的东西,那你们能带我看看他住的房间吗?或许房间里有我们要找的答案。”
两位姑姑点头,又带着我们去了三楼,在小齐的房间里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见到。
这倒是让我诧异了,难道是待过了之后又给还回去了?
家中在没找出其他特别之处,我们又返回了医院,在路过医院附近的丧葬用品店,特意挨家挨户找了一遍朱砂,我又交代两位姑姑去帮我准备东西。
“一定要公牛的皮,猪鬃毛,蜗牛的粘液。”
两人皱眉,都很诧异,我要的东西也太奇怪了,一般人段时间肯定凑不齐我要的东西。
但是齐家有钱,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人家直奔屠宰场,大姑亲自盯着宰了一头公牛,扒了牛皮清洗干净返回来。
二姑在养猪场盯着所有工人拔猪毛,那动静,厂子里所有猪都滋啦滋啦地哀嚎过后,二姑带着猪毛折返回医院。
齐家知道办的这事有些不合常理,于是直接包下了整个顶楼的vip病房,清走了所有病人和医护,给我足够的空间处理小齐的问题。
房间内,小齐紧闭双眼,头顶上纱布缠着,还绑了各种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