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遥!”
一道厉喝声席卷而来,人群外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为首的正是林逍遥的“老熟人”,执法堂的首徒——甄志丙!
“你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同门师兄,甚至还使用了夺命毒气弹!”
“你还有没有将宗门律令放在眼里?”
甄志丙上来就是一通怒喝质问,不问青红皂白,他的立场显而易见,不管他是属于浩然峰还是皓月峰哪一方,反正是站在林逍遥对立面的。
“宗门律令?”
“无法无天?”
“甄志丙,你说这话就不觉得脸红吗?”
“那皓月峰的真传弟子林平,在风雷台上公然对我下蛊偷袭,你怎么不站出来讲宗门律令?”
“而后浩然峰讲昊天和皓月峰岳凌天领着一群真传弟子围攻我,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问罪他们恃强凌弱,残害同门?”
“究竟是谁藐视宗门律令,无法无天,你特么看不出来?”
“还是说,你眼瞎了?或者是以权谋私,充当某些人的保护伞?”
“身为执法堂首徒,却知法犯法,以公徇私,胡作非为,谁给你底气来问罪于我的?”
“你配得上执法堂弟子这三个身份吗?!”
“法,是公正的,严明的,权威的,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而不是打击报复他人的工具!”
“如果说宗门的法是为了打压欺凌普通弟子,宗门的天是一群嚣张跋扈、恃强凌弱、草菅人命、蝇营狗苟的无耻之徒的天,那这法算是哪门子法?这天又算是什么狗屁天?要来何用?”
“今日,你若是胆敢以权压人,做法中狂徒,老子今日就捅了这天,踩了这法!”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看看究竟是你这个法中狂徒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剑利!”
怒骂质问中,林逍遥冷眼注视着甄志丙,浑身真气涌动,镇渊剑剑鸣不断,爆发出恐怖的锋锐之气和耀眼的金光。
上一次,就是这个恶心的东西以法之名,用冰火鞭抽了他足足一百多鞭,打得他遍体鳞伤,半条命都险些没了。
今日,居然还想故技重施!
那就要问问他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了!
反正他在理,与其卑微求全,倒不如直接将天捅破,他就不相信了,整个神剑宗内都是这种卑鄙无耻之辈!
与此同时,随着他这一番话落下,整个现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浩然峰和皓月峰的那几个真传弟子明红耳赤,咬牙切齿,但神色间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们万万没想到,林逍遥一个见习弟子,居然敢公然挑衅执法堂的威严。
而除了他们之外的绝大部分人,却是听得振聋发聩,激动不已,眼眶泛红,热血沸腾。
他们皆是寻常弟子,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势,也曾遭遇过诸多的打压和欺凌,对于林逍遥此刻的遭遇感同身受。
但他们太弱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憋屈和侮辱吞下肚。
今日,终于有人站出来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就连原本浩然峰和皓月峰的水军们,都听得热泪盈眶,自惭形愧。
他们也是普通弟子,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违心。
但这不是他们愿意的。
他们何尝不是被欺压的人呢?
然而,林逍遥的这些话落在甄志丙的耳中,却如同一个个大耳刮子,狠狠打在他脸上。
更是生生将他最龌龊、最阴暗、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绝对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