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来,有个老陈媳妇缠着周来英说要让花忍冬嫁给她二儿子,周来英不同意,她就说了很多难听话,被花忍冬用柳树吊起来。后来又在供销社门口,爆开仙人球扎她一脸。
而面前这人就是老陈媳妇嘴里那个二儿子,街上人称二虎子的一个二溜子。听说前几年也下过乡,自己受不了苦就跑回来了,也就是这几年管得不那么严,家里又走了些关系,才没再把他送回乡下去。
但这人没工作,户口关系也在乡下转不回来,哥哥嫂子的日子被他娘搅得都过不下去了,更没人愿意管他。他就在外面和一帮人聚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反正挺烦人的。
昨晚和花大花聊天时,花大花还厌恶地说起这个二虎子在她下班时堵过她,想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揍了一顿捆住手脚塞大水泥管子里了,旁边好些人看着都没人愿意把他从里面拉出来。
还是第二天他爹娘听人说起他被花大花塞水泥管子里才赶过来把人从水泥管子里拽出来的。后来他和他爹娘也没敢来找过花大花的麻烦。
知道他对花大花动过歪心思,花忍冬对他的印象就更坏了,斜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反正是你够不上的级别,让开!好狗不挡道!”
说完,将人往旁边一扯,径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二虎子本来就长得瘦,个子还不高,被花忍冬一扯就像扯个小鸡崽子似的,又被花忍冬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好狗不挡道,脸上顿时觉着没面子,刚想骂一句,就见花忍冬一个冷眼扫过来。
想到花忍冬今非昔比,也怕她找人再把他弄到乡下,蔫头耷脑地退到一旁。
但花忍冬耳力好,能听到二虎子小声的嘀咕,“小浪蹄子,哪天把你们姐几个都办了,看你们还嚣张不?”
花忍冬心里直犯恶心,这种贱人怎么哪里都有?也是够膈应人的。
冷冷地又瞥了二虎子一眼,像是要将人记下,心里打算过后再找他算账。二虎子被她这一眼瞪的心里突突,低垂个头,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嘀咕,只当别人都听不见。
花忍冬按了两声喇叭,围着车的人才慢慢让开。
车子开出去,二虎子许是当她车开走听不见了,嘴里更是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完全不顾旁边人投来厌恶的眼神,连带着花大花和花小花也被他挂在嘴上骂。
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时间原本挤满人的马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那里跳着脚地骂。
花忍冬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也不用等回头再收拾他了,一个倒车回来,车子便朝二虎子撞去。
二虎子听到旁边人的惊呼回头,刚好看到花忍冬倒车回来,眼看车子就要撞到他身上,吓的他往旁边一跳,人就跳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花忍冬又打方向盘撞向雪堆,二虎子还没松口气,连滚带爬地又往另一边滚。花忍冬连打方向盘,眼看二虎子被吓破了胆,蓝灰色的裤子颜色都变深了。
旁边有人惊呼:“二虎子吓尿了!”
花忍冬这才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指着早就吓白了脸直哆嗦的二虎子道:“你再骂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