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轮到花忍冬为领导排忧解难了,按着要把抹布从嘴里面拿出来的女人,对其余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人道:“刚刚我领导和你们说的话,你们都记得不?外面都是拐子的人,你们不想大家一起再被抓起来就都别出声,不然把他们的人引进来,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还没反应过来要哭的女人和孩子们,想起昏迷前那个男人对他们说的话,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俩人应该是来救他们的。
女人和孩子们忙不迭地点头,有人问:“那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公安吧?”
花忍冬看向女人,总觉得她眼里虽然也有惊惧,但眼神晶亮,像是在庆幸自己得救了,笑着道:“是啊,我们就是公安,不过不是承庄县的,是省里派下来专门抓这些拐子的。”
听花忍冬说自己是公安,还是为了他们而来,女人和孩子们都露出喜悦的神色,看花忍冬的眼神都是信任,但哪怕是激动的流泪,也都是默默的。
有人跪下就要磕头,被花忍冬制止了,“你们先别激动,拐子还没都抓住,咱们现在还不能离开,但你们要相信,大家都是安全的,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女人和孩子们忙不迭地点头,“公安同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救我们。”
花忍冬笑着安抚:“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感觉到手下按着的女人在挣扎时,按的更用力了几分。
有个女人壮着胆子问:“公安同志,刘凤这是咋了?你为啥按着她不让动?”
花忍冬低头看了眼手底下的女人,原来她叫刘凤啊,脸上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是说了,拐子们还没都抓住,才让你们别哭别闹,可她一醒来就呜嗷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要给拐子通风报信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看向那刘凤的眼神里都有了怀疑。
倒是之前问花忍冬话的女人迟疑道:“应该不会吧?我是下河沟大队的,她是我们大队的知青,来大队都两年多了,前儿一起来县里买东西,然后就被拐了。听那些拐子说,明天就要把我们弄出去卖了,她如果和拐子是一伙的,哪能和我们一起被关?”
花忍冬又仔细看了刘凤几眼,这女人看着得有三十多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才下乡两年的知青,果然常年在地里风吹日晒会让人显老。
刘凤原本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听了女人的话又奋力挣扎起来,像是在表示她的冤枉。
花忍冬和夏宇对视一眼,对刘凤道:“既然你不是拐子一伙的,我就放开你,你可不许再哭喊了,不然我还会把你捆起来丢进地窖里。”
刘凤闻言立即点头,花忍冬这才缓缓地放开按着她的手,又把抹布从她的嘴里抽出来。
这一回刘凤果然没有再哭喊了,只是缩到墙角默默流泪,倒弄的花忍冬和夏宇怀疑是不是他们错怪了好人。
虽然夏宇打了电话,也留了记号,但等人过来不知要多久,看这些女人和孩子面色腊黄,显然是很久都没吃饱过了,有几个瞧着都有点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