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在明晃晃地点出来她如此行事不妥,是别有用心地想偷盗东西了。
宣国公夫人眉眼间就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的暗芒。
陈氏的面色一沉,见太太似有所动,不由得咬住唇瓣强辩道:“那是因为我见大太太近日来似乎有所不适……像是被人用了巫蛊之术,这才怀疑的!”
玉鸾很快接上话茬,不留给她思考的空隙,“那敢问二嫂,婆母的一应用具,茶杯碗盏、熏香枕头……可都命人细细查过了?”
陈氏眼眸闪烁,她哪里是真要为宣国公夫人分忧,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好拿捏玉鸾罢了。
“还没来得及细查……”
“好笑!”少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无力的回答,眉眼间浮上一抹盈盈笑意,明亮坦荡,“二嫂得知婆母不适,不先查贴身用具,反而巴巴地带着人查抄了我的住所?”
“你是太过愚蠢的一根筋,还是心中早就想好了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头上?”
她连番的质问之下,陈氏捏着罗帕的指尖不由得收紧,咬紧牙关道:“阮氏,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玉鸾指尖捧起杯盏来,缓缓抿下一口。
花厅中气氛一时微微凝滞住。
“听说二嫂是颍川陈氏的出身?”玉鸾就缓缓一笑,问道。
“正是,”陈氏挺直了腰肢,淡淡扫过她一眼,口气骄矜道,“我们陈氏是流传几百年的大族氏,跟你们梅州阮家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少女于是就抬起双眸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果然二嫂子不一般呐!颍川陈氏的规矩,想必跟咱们是不大相同的。这不经主人允许,就趁人不在家,自个带了人进屋子里搜刮。不知是否颍川独有的风俗?”
她说着,在陈氏骤然一沉的面色之中,冷笑一声,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