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事多,难免烦忧,就连阮玉鸾也觉吹了凉风,有些咳嗽不止。
请安的路上,恰好遇上许姨娘,对方听见声响,转过脸瞥过来一眼,微微含笑。
“五娘子要注意身子,染上肺痨可怎么说婆家呀?”
这话蕴含着一股恶意,少女倒也不气不恼,轻声细语道:“许姨娘好。姨娘今日好兴致,想必是因着四姐姐的好事将近?”
许姨娘脸上的笑容就淡去许多了。
阮玉熙的那桩被逼着定下的亲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说不得。
许姨娘冷笑一声,转过身离去。
阮玉鸾便也继续往前走,她暗自揣测着许姨娘的春风得意。
不可能是得宠,如今奚姨娘有喜,是继六娘子之后,时隔多年的添人进口,阮老爷喜不自胜,下了衙门便待在晚香榭中,陪伴奚姨娘和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胎。
奚姨娘的宠爱,几乎快赶上当年许姨娘的专宠了。
除去这个可能性,那么便只剩下一个了……阮玉熙。
她揣测着,进了正院花厅内,路上耽搁了些时候,等她过来时好几人都已经在了。
太太正笑吟吟地跟奚姨娘说话,后者倒是瞧着有几分提心吊胆的,搪塞应对。
阮玉鸾上前,轻浅笑着,向太太问了一声安。
“怎么着凉了?”太太倒是听出她嗓音中的沙哑,忍不住蹙起眉尖,彰显关怀道,“柳妈妈,去请大夫来给五娘子瞧瞧。”
“是。”柳妈妈领命去了。
太太如此作派,玉鸾也少不得站起身来,复又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