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通知一下他,明天上午和韩冬来一趟……”他想了一下说,接着说:“来一趟玺园。”
“好。”
郁辞回了条微信给韩博年:
韩博年:
郁辞蹙眉,疲倦地捏着眉心,躺到沙发上。
晚上八点,郁辞走出办公室,对高特助说:“不用跟着我了,你早点回去吧。”
高特助见他面色不是太好,说:“郁总,我回家也没什么事,还是跟着您吧,说不定你晚上还要喝酒。”
“给你时间,干嘛不去找女人?”
高特助苦笑道:“现在的女孩子呀,约会但凡晚一点就说你不尊重她,不会玩说你没情趣,嘴巴笨说你情商低,你没时间陪她说你不喜欢她,太难了!”
郁辞嗤笑,“那是你找的女人不对。”
高特助心道:社畜,哪能跟您这样的多金霸总比。
郁辞八点半赶到云宫的时候,聚餐已经进入尾声。
众人见他进去,直接起哄要罚他三杯酒外加一百个俯卧撑。
纪悠染穿着件薄翻领毛绒风衣,小脸发白,坐在陆执身边,身子单薄,看起来比刚回来那阵似乎瘦了一大圈。
郁涵也在,见她哥来了,忙躲到纪悠染身后。
郁辞的眸色暗了暗。
昨晚,他赶到医院天台,纪悠染坐在屋顶的女儿墙上,双腿悬在外面,郁涵在下面拼命拽着她。
她当时,脸上带着浓浓的厌弃之色,那种眼神,郁辞非常熟悉。
除了心疼、黯然,陪她走出这种情绪是他唯一还能做的。
当年发生的事,不是纪悠染的错,也不是他的错,只能说命运使然,强行给他俩划上了休止符。
他放不下母亲,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无论是郁家,还是纪家都不可能当那事不存在。
唯一不知情的人,只有纪悠染。
他们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人。
云宫是雁城富豪常去的顶级私人会所,不像金爵那样吵闹,却也不像别的顶级会所那样商务气息足。
云宫纯粹是给有钱人休闲散心的场所。
郁辞连喝三杯酒认罚,还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陆执调侃道:“哎呀,小四你这体力真是无敌了,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韩博年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嘴巴真多!你不说话会死!”
陆执这才想起纪悠染在场,顿时脸僵了一下,心虚地看了看纪悠染和郁辞,躲远了一点。
纪悠染苍白着小脸,低头看着地板,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脸上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
“你们说话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知道阿辞结过婚。”
陆执急忙走过来,惊讶出声,“啊?悠染……”
纪悠染淡淡地笑了笑,“阿辞告诉我了,他有过五年的婚史,我要是知道他结婚,是一定要送上大礼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好。
“可是阿辞离了,我这礼物送不出去了,唉……我……”
她语气微顿,看向郁辞,“阿辞,你要是再结婚,可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瞒着我。”
苍白的脸衬得她的眼睛特别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