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去的瞬间,她清亮的眸子瞬间暗下来,脸上笑意敛去,抱着花束的手收紧,一只手捏着两支玫瑰花,尖利的花刺扎进肉里。
她浑然不觉痛。
郁辞目送她进去后,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
他的眸子盯着纪家大门,眸底一片晦暗。
“郁总,回哪?”
“静园。”
……
许静安失眠了,满脑子都是今晚的事。
凌晨两点她还在辗转反侧。
怕弄醒久久,许静安干脆拿起一本书,躺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恨恨出声骂了一句:“狗男人!”
书完全看不进,半天也翻不过一页,总是自动跳到今晚碰到郁辞的画面。
有点羞耻。
全是郁辞把她压在玄关一角亲吻的画面。
他撩起她裙摆……
这样暧昧到差点失控的激情,在她和郁辞的婚姻里,是没有的。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许静安觉得郁辞也不例外,其实,他要起来的时候,欲望挺凶的。
表面上看起来禁欲,实际上……
他有时半夜跑过来,拉着她就做,整晚变着花样的折腾她,像身经百战的士兵。
如今,他的心头月回来了,夜夜可以软玉温香在怀,却还来找她这盘上不得台面,放弃的咸菜梆子前妻。
也许男人都贪心,身体和心可以分开。
心给心爱的女人,身体四处流浪。
“呸,我祝你早点精尽人亡。”
第二天早上。
许静安顶着黑眼圈起来,飘到客厅,苏墨白正举着哑铃在练力量。
“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碰到认识的人,打抱不平了一下,没想到把自己搅合进去,跟对方纠缠了很久。”
事确实就是这么个事,但那纠缠……
许静安的脸有点燥热,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等云蔓送久久回来,许静安跟他俩说起昨晚见侯老的事。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俩:“云蔓,雁城剧团同意我俩今天去试戏,几年没正式登台,我怕我会怯场,小舅舅,你陪我俩去吧。”
……
妆化了一个多小时,云蔓和许静安穿戴好行头出来,候在戏台后面。
外婆说她天生适合唱戏。
她是天生的媚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眼睛很有神,小瓜子脸,戏装一上,更是眼波流转。
三米开外,两个女人倚在墙边,小口咬着蜜饯。
两人四目打量着许静安和云蔓,毫不顾忌地当着她俩面聊天。
“咱们剧团怎么回事啊,咋阿猫阿狗都来了?上次那赛西施咱团长都没看上。”
“可不是,听说一个没登台唱过戏,还有一个明城来的,把自个剧团都唱破产了。”
“团长也真是,这样的货色给啥机会呀?”
“可能上面有人吧。”
”哈哈哈哈……”另一个女人笑得弯下腰来,“上面……你说的是那个上面吧?”
云蔓愤怒地瞪着她俩,厉声道:“喂,你俩嘴巴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