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脑袋埋在膝弯,他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突然间,白羽溪脑海里温北英满身是血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过分紧张害怕的时候白羽溪会常做这样的臆想。
每当白羽溪想起自己给温北英那两刀和那决然的一枪,他都会做噩梦,剧烈的声响让他一次次悔恨。
枪声,骨刃刺穿骨头的声音,血溅了他满手满脸,哪里都是红的。
白羽溪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
什么又是挽回,白羽溪次次想要温北英性命,如果温北英不是人鱼,他已经死了两次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痛恨悔恨都挽回不来丝毫的生离死别。
如果温北英……不是人鱼……他得到的是温北英两次冰冷的尸体,白羽溪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呼吸不畅,窒息的痛苦去虫一样爬满他的全身。
白羽溪逃不脱这样的臆想。
全是鲜血。
所以温北英不要他了是不是。
“嗯…”白羽溪骤然间从沙发旁倒地,蜷缩着身体,感受到的是熟悉的缺氧,脸颊被憋的通红,脖子,额头,耳侧的青筋变得凸起。
手腕的青筋在跳动。
白羽溪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吊灯,这样的疼痛在这种时候莫名让他挺爽的,像是濒临死亡。
几分钟后白羽溪才从这样的缺氧状态下晃过神来。
呼……呼……呼……
白羽溪大口喘息,无力地拿起通讯器,然后拍下一张自己满头大汗的模样的动图:
白羽溪躺在落地窗前,能看到浅色的窗帘轻轻浮动,地上的毯子乱出章法,一看便是被人拽了又拽,脸蛋瞧着可怜,衣裳凌乱地解开,微微隆起的胸膛起伏着在光线下染上异样的欲,发丝点点湿意,唇瓣微张,口腔粉嫩,像是刚刚被蹂躏过一般,异样的美感朦胧暧昧任人采撷。
照片是发给温北英的。
白羽溪:
白羽溪:猜猜我在干嘛?
白羽溪:要不要我自#亵给你看?
白羽溪:刚刚想着你的样子来了一次。
白羽溪:我好看吗?
白羽溪发了消息就扔了通讯器,撑着身子爬起来眩晕的滋味让他再次跌倒。
这一摔疼的白羽溪膝盖没法比动弹,白羽溪起身后抓着地上的毯子扔到了一边,“草你大爷!!都和我作对!都和我作对!!”
没头没脑地出完气白羽溪晃晃悠悠地进了浴室。
他将身上的汗渍洗了,换了睡衣,没什么精神,没事做了一个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白羽溪缩在毛毯里,望着四周,为什么这个大平层要那么大,客厅宽的让他害怕,他张开唇叫温北英,“da……y……”
突然间,手里的通讯器亮起。
——您有一条来自温北英的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