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好衣服洗漱,我收拾床铺。”
姜晚归想想这是景澈的房间,他收拾也正常,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人家的习惯:“好。”
她洗漱好,景澈已经叠好被子,收拾好了床铺,走出来洗漱。
两人穿戴好,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新婚第二日,穿的自然还是红色的衣服。
景澈是暗红色的长袍,压着金色的滚边,富贵典雅。
姜晚归是大红色的裙子,绣着飞针绣,这个是她自己在自己的绣庄定的,因为嫁衣要自己绣,但是这个不需要,现在跟景澈在一起,这个身份穿什么好东西,都是正常的。
他们两进客厅的时候,外祖父景程汉和傅鑫仁坐在主位。景辰岳和徐蓉分别坐在两人下手边的位置,傅景阳坐在徐蓉的身边。
两人上前对着主位偏外祖父的一边跪下,先给外祖父请安敬茶,景程汉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
傅鑫仁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不想要这个儿子了,但是此时有脸面和威严在,按说儿子儿媳应该先给他敬茶,哪有先给外祖家敬茶的?
可是他原就是等于入赘,京城甚至镇上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还真的没脸跟景程汉争,只能黑着脸,等着景澈和姜晚归给景程汉敬茶之后,轮到他。
高大壮再次给两人端过去茶杯,两人这次也是确实要给傅鑫仁敬茶,只是这刚要敬茶的时候,景澈眼睛一翻,直接晕了。
姜晚归还能不懂,赶紧扔下茶杯,抱着景澈,喊高大壮拿药。
这屋子里一下子乱起来,谁还能管什么敬茶不敬茶的事。
景澈被抬回房间,姜晚归表现出新妇的惶恐不安和害怕,哭得梨花带雨,就是没什么眼泪,当然,声音足够大。
景辰岳心疼外甥,眼睛通红,拳头紧握,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景程汉刚才被景澈拉了一把,他手上的力道让老爷子明白,这小子是装的,他猜到几分,这时候倒是没那么担心,但是也是心痛,这个孩子真的是遭罪了。
傅鑫仁和徐蓉就剩下生气了,早不晕晚不晕的,这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徐蓉就等着景澈对她跪呢,这么多年都没机会,她以为这次一定会成,哪想到人晕了。
傅景阳还得装得懂事,因为他不仅仅要跟景澈搞好关系,探听虚实,这次还要得到姜晚归的信任,说实话,他不得不承认姜晚归很漂亮,如果她跟景澈不能行周公之礼的话,那么自己不介意等景澈死了之后,把她收了。
他的手要放在姜晚归肩上:“大嫂,你别害怕,大哥这个是旧疾,吃了药就会没事了。”
姜晚归躲开了傅景阳的手,然后很自然地换了个身位,继续哭:“我真的害怕。”她也不说别的,就是害怕然后捂脸,哭,这样没什么错,还简单。
景澈趴在那,以前自己装晕时候很轻松,但是今天姜晚归这一会一抱着他,女子柔软的身躯,带着微微的香气那么贴着他,真的是有些不好装,所以此时的他脸色很红。
姜晚归感觉到景澈的呼吸加重,她担心起来:“景澈,你没事吧?”这回终于不是装着害怕一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