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听到这番话，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宰乌出现的时候，小姑在眼中满含愤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

宰乌作为天芒，它若真的想要完成飞升，亦或者它确实已经飞升了的，那就不应该亲自下场，打破它自己制定的法则！

卑鄙而低劣的天芒！

宰乌明显就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它亲自下场了，在小姑看来，就是损人不利己！

“小姑居然能知道这些？是不是说，她其实也是很强大的存在？”吴痕立刻又想到了这一层。

破坏自己的法则，无异于是破坏自己的飞升道行。

小姑既然知道，那她境界就不可能低，可为什么自己与她相识的时候，她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点，手中持有的武器也不过是不怎么高级的元械枪械？

反倒是她掌握的信息，确实和她实力完全不匹配。

作为人类首席，李奉也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摸索，在抵达了无限赤港之后，才慢慢知道了“逃逸”。

可小姑在邪壤的时候，就明确了必须要靠载具才有可能逃离那块土壤。

“还有，小姑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难不成，我接触到的那具身体，其实也不是她本躯，她跟我一样，是登陆着别人的号？”吴痕越想脑袋越迷糊了。

小姑的身份好像也不简单啊！

可自己要怎么才能够再找到她呢，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小姑啊，痕宝想你了……

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也能够化为天上的星辰，无论你身处什么遥远的文明，我都可以照亮你的窗。

“喂，喂，发什么呆呢？”王锐推了推陷入追忆的吴痕。

“没什么，就是李首席的话，让我想到了之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吴痕说道。

“共识的，前六等星位列星穹，但你也知道绝大多数文明是够不到那个境界的，所以私底下大家又模仿了化辰境，对天芒也进行了六等分。”李奉接着说道。

“六等天芒、五等天芒、四等天芒、三等天芒、二等天芒、一等天芒，这么朴实无华吗？”吴痕问道。

“是的，而且你也知道，天芒多数是模仿化辰的神通法则，并不是真的掌握了神通法则，所以这每一等的差距，多数是比较直观的武力值差距，可也不排除有一些模仿的非常完美，神通法则对其他天芒是碾压的。”李奉说道。

“明白了，天芒鱼龙混杂，有强悍的实力无限接近化辰，也有那种纯粹武力值凶悍，逼得化辰不使用法则便无法应对的……所以就出现了伪天芒和真天芒相互博弈，难探虚实，最后境界的划分变成了一种说法，未必成为了衡量实力的绝对值。”吴痕点了点头。

一个化辰，他完全可以伪装成天芒，在成功掠食后潇洒离去。

这个时候人们根本无法判断出他是什么境界，甚至搞不清楚他掌握的神通法则是真是假。

荒尘中真正强大的存在，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

真就是一池子绿绿的鱼，在河流漂流觅食也好，在水潭中相互竞争也好，可到了真正的瀑布面前，能跃上去的极少极少，那才是真正的化辰天芒！

“之所以不建议你们对毒亚人动手，就是因为他们毒亚人那位天才，实力达到了四等天芒，别看只是高两个等，纯武力值差距非常大，我个人是觉得，没找到智取他的办法，用武力换武力，对我们之后的计划非常不利。”李首席说道。

“原来如此。”吴痕也算明白了李首席的顾虑了。

所有的天芒，都是化辰的候选。

而且是否化辰，跟到达几等天芒无关。

有可能六等天芒找到了自己的进化链门，就会直接飞升化辰。

而一等天芒更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飞升化辰，战斗力强归强，以一敌十、以一敌百，可撞见施展出神通法则的化辰，必死无疑！

“你可以这样理解，化辰前，实力都是做加法。化辰后，实力是做乘法。”李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这句话，吴痕突然间觉得自己dna动了。

貌似自己与小义的融合，也不像是加法，更接近乘法！

小义这个乘数其实很大。

吃亏就吃在，自己这个基数太低！

“好吧，本来以为体魄弱，成为了我的实力最大短板。”

“原来我才是小义的最大短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