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卡米拉流下了两行眼泪。

黑暗精灵的眼泪根本没多少说服力的，但几个年轻人到底是嫩，卡米拉的扮可怜战术很成功。

婕琳卡道：“你们的困境我们已了解，象牙海岸最注重信誉，只要你们不反复无常，三月修法会可以庇护你们。史考特，你说是不是？”

正如哈雷只会把彩虹精金矿告诉自己的罗素老师一样，婕琳卡也有义务为她自己所属的三月修法会争取利益，一支黑暗精灵的附庸能带来不少好处。

史考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想老师会同意的。”

史考特的老师是三月修法会暗月派的话事人，对黑暗属性的事物富有亲和，有他出面事半功倍。

卡米拉满意地离开后，哈雷终于有空问些别的事。

“对了，哲罗姆呢，我好像没看见他？”那个面色阴沉的青年给哈雷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史考特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旁边查理用讥诮的语气替他回答：“他投奔暗影兄弟会了，据说两个月前就已经成了正式的法师。”

“哦，这么快？”尽管早就知道哲罗姆实力很强，哈雷仍是难免惊讶。

查理不屑道：“这算什么，暗影兄弟会最想挖的人其实是史考特，只是史考特不愿意当叛徒，否则的话，史考特比他晋升还快。”

一名学徒只要有天赋，到哪里都能发光。

总有些学派招收到了具有某种天赋的学徒，却没有与之相应的知识传承，所以，各法师学派之间每年都会交换学徒，但叛逃鲜有发生，这也难怪查理瞧不起他。

更何况，三月修法会在暗影法术上的底蕴也只比暗影兄弟会差了一点点而已。

三月修法会认为明月、暗月、血月皆蕴含神秘之力，其中修行暗月的一系便是主打暗影类法术。

“史考特，这个给你。”哈雷抛给他一本黑绸包裹的书，前段时间，哈雷和布雷斯顿家的学徒们联合对抗暗影兄弟会的一众法师，哈雷以长管枪干掉了对方的中阶法师，这本暗影法术书便是当时的战利品。毕竟是中阶法师的物品，他一直藏在最贴身的衣服夹层里。

不等别人张口，哈雷轻描淡写地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当初在小椰岛，和哈雷一同通过魔法学徒测试的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叫韦恩，一个叫温迪。

“韦恩已经是正式法师了……哈雷，在龟岛上离开时……”史可特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还是我来说吧，”婕琳卡落落大方接过话茬，“白鸟号在龟岛上离开时，我们确实看见了你在后面拼命追赶的，我们也确实向法师们恳求过，但法师们说要救你需要先减速然后撤防护罩，白鸟号所剩能量不多，所以，他们放弃你了。我们也没有勇气跳下船来等你，就是这些。”

要说当初在海上被遗弃的时候，哈雷对这几个伙伴们是很有怨言的，认为他们不顾自己死活。等到他成为一名真正的法师，他就理解了伙伴们，也理解了白鸟号。当初的情况十分危急，为了挽救一个落水的学徒而置全船人于不顾，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值。只不过，那个学徒恰好是自己罢了。

“你们当初也不过是几个刚通过测试的学徒而已，有防护罩挡着，你们就算想出来接应我也办不到……说下韦恩和温迪吧。”

“你留在白鸟号房间里的东西让韦恩接手了，他挺努力，并且成了正式法师，就是人有些膨胀，可能与他选择血脉改造路线有关。至于温迪，她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

“那个小胖妹本身就不自信，因为连累了你，心结更重了，她本人的资质也不算好，想要顺利晋升怕是难上加难。哈雷，要想让她解开心结还得是你，别人帮不了的。”

哈雷点点头，或许，自己该抽个空去一趟三月修法会。

回到地火城，在城门口碰见艾米。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艾米已等了很久。

“喏，这是给你的。”哈雷抛给他一块宝石，宝石本是卡米拉预先支付给史考特的报酬，史考特转身就交到哈雷手里。

一同交到哈雷手里的还有一块银白色的木头，具体是什么宝贝，只要见到老师就知道了。

“哇，师兄，这宝石真漂亮，你在哪里捡的？”艾米兴奋地大呼小叫。

“这可不是捡的，路上遇到一个黑暗精灵……”

“黑暗精灵？女的吧，怪不得你这么久才回来。”

哈雷懒得多解释，一巴掌拍到艾米头上：“乱说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