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顺着女人纤薄的肩膀滑了下去,重重落在铺设了地毯上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砚礼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在触及到秦梵里面的打扮时,终于也泄露出一丝丝的情绪。
只见秦梵最里面居然穿着校服裙,甚至比昨天见的时候,还多了两条白色的长袜,越发衬得小腿纤直漂亮。
踩在地面上时,长腿微微并拢,一双水眸无辜地望着他,上下打量着:“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吃。”
拉长了的音调,又甜又软,绵长旖旎,她像是一只假装清纯的女鬼,身子柔若无骨地攀上了男人修劲有力的腰肢,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谢砚礼没动,任由她攀附在自己身上,嗓音未变:“谢太太准备从哪里开吃……”
略略一顿,终于伸手将她按在了落地窗前,贴上她温热的后背,双手顺着玻璃,扣在她手背上。
薄唇轻触上她的耳垂,低语:“任你品尝。”
秦梵一低头,便看到对面楼上的灯光闪烁,甚至还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别,会被看到……”
她没想到谢砚礼会这么直接,都不看看什么地点吗!!!
怎么着不也得去卧室床上,然后把窗帘拉上。
她可不想刚下了娱乐新闻头条,又再次冲上社会新闻头条。
已是晚上九点,外面霓虹灯蔓延至整条街道,下方人来人往,不单单住在对面的人能看到他们,甚至楼下行人仰头也能看到他们。
旁边落地镜映照出此时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格外清晰。
女人穿着想要让人撕裂的白衬衣与百褶裙,此时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而往上,隐隐露出白皙细腻的大腿,为这空旷寂寥的客厅平添了几分靡丽温度。
谢砚礼没让她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淡的声线染上暗哑,才告诉她:“是单向玻璃。”
外面的人就算是站在窗外,也看不清楚。
秦梵悬着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放下来。
果然,她还没有谢·大狼狗放得开。
谢总不愧是谢总,什么时候都能让人出乎意料。
……
等回到床上时,秦梵看了眼手机,刚刚好晚上零点。
谢砚礼从浴室走来,银蓝色的头发沾了水的缘故,凌乱搭在男人额头上,原本清贵自持的男人顿时染上不羁肆意。
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秦梵忽然朝他伸出一双手臂:“抱抱。”
难得见秦梵这么撒娇,男人清隽的眉峰微扬。
想到她今天这一出送礼上门,谢砚礼将浴巾丢在架子上,抬步朝着秦梵走过去。
“看上什么藏品?”
“翡翠,钻石,还是包……”
没等谢砚礼说完,秦梵就已经扑腾着过去捂住他的嘴,瞪着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眸怒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为了这些东西出卖身体的女人吗!”
谢砚礼见她小脸不高兴:“下个月底北城有场拍卖会,压轴品是一尊粉彩镂空花瓶,你不是喜欢收藏花瓶。”
秦梵除了翡翠珠宝之外,还喜欢收藏各种漂亮的瓷器花瓶,家里衣帽间那层楼专门收拾出来一间,来放她所有的花瓶,偶尔拿出来用。
此时听谢砚礼提起来这尊花瓶,顿时眼睛亮了。
粉彩镂空的花瓶,她没有!
太过于珍稀,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北城。
秦梵潋滟的眼眸抬了抬,顺手摸了一下谢砚礼的腕骨,把自己塞进了他的怀里,朝着他笑得风情旖旎:“谢总,还要服务吗?”
谢砚礼把她按在床上,而后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体盖住:“不要。”
秦梵:“……”
???
这男人总是不不按常理出牌就很烦呀呀呀呀!
她目光下移,非常认真地提问:“你不行了?”
“听说染头发会影响硬件功能,但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感觉吧。”
这得用了多毒的染发剂?
谢砚礼探身关上壁灯,而后将胡说八道的女人隔着被子揽入怀中:“明天让温秘书给你带两本书。”
这是讽刺她没文化!
秦梵咬他一口,唇瓣贴着男人的锁骨含含糊糊嘟囔了句:“刻薄!”
谢砚礼:“明天不拍戏了?”
秦梵哼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