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连忙应道：“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陛下，是否需要提前知会玉香楼一声，让他们有所准备？”

秦川微微一笑，摆手道：“不必了，随性而至，方显真趣，若是太过刻意，反失了听曲的心境，你只管备轿便是。”

张让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轿子已备好，龙鳞卫也已整装待发。

秦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张让点了点头，便迈步向外走去。

.........

夜色已深，秦川坐在轿中，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流动的风景，他轻声对轿外的张让说道：“走慢些，不急。”

张让应了一声，便吩咐轿夫放缓了脚步。

不多时，轿子便停在了玉香楼的门前。

秦川纵身一跃，便稳稳落地，随后大步进入楼中。

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张让打头阵，有着上次的经验，倒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一路上张让刻意避开那些准备往他身上贴的姑娘，径直走向老鸨。

在她身边低语了几句后，便回到秦川身边，随后上前带路。

穿过人群，来到了一个雅致的包间。

他刚坐下不久，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琴音响起，紧接着是玲珑姑娘那如黄鹂般婉转的歌声。

秦川闭上眼睛，细细聆听，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一曲终了，他缓缓睁开眼，轻笑道：“雅...果真是雅啊...”

这个时候，秦川才彻底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做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张让倒是面色不变，他不懂这有什么雅的。

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女子，若是被人看上了，带回家去给个名分，这辈子也就算熬出头了。

不然那就是等到人老珠黄后，在后院中做些洒扫的工作，孤寂一生。

.....

玲珑姑娘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台下众人皆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她轻移莲步，走至台前，目光扫过在坐的每一位才子文人，道：“诸位公子，方才一曲，可还入得诸君之耳？””

玲珑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点头，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玲珑姑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今夜月色皎洁，恰似佳人独立，我心中忽生一念，欲以月色与女子为题，请各位公子即兴赋诗一首，以文会友，共赏此良辰美景，如何？”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沸腾起来。

才子文人们或低头沉思，或相互讨论，皆欲在这难得的机会中一展才华。

不久，便有一位身着青衫的公子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不才，愿先献丑。”

他略一沉吟，便道：“月色皎洁照花径，女子轻舞步轻盈。风动裙摆香满园，疑是仙子降凡尘。”

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掌声与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