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和张墨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就有一搭无一搭的,问起了他去年都做了什么。
虽然因为打人事件被中戏给开除了,且因为童谣最终当堂悔供,让张家在这场官司里输的一败涂地。
但张国利的圈内人脉地位可不是盖的,哪怕经历了如此风波,张墨依旧参演了好几部影视剧,还在《新九品芝麻官》里担当了主角之一。
不过提起这些剧时,张墨并没有半点得意,反而透着一股不耐烦和轻蔑,似乎是觉得老张给他找的这些资源还不够好。
看来报道上那些‘痛改前非’的说法,完全就是在瞎扯淡。
就这么一问一答,又消磨了二十几分钟,才见张国利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老远就伸出手来道:“对不住啊小徐,方才突然有件推不开的事情找上门,我只好先去处理一下。”
说话间,他下意识看向儿子,见张墨服服帖帖的坐在一旁,并没有表露出通常所见的那副叛逆模样,便愈发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徐琨也忙起身微微弯腰,迎上去和张国利握手,嘴里笑道:“是我来的冒昧,应该是我跟张叔您说不好意思才对。”
双方一番寒暄彼此落座。
张墨这时候就突然站起来道:“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张国利还想训斥两句,张墨却充耳不闻,直接回了不远处的卧室。
不过他那门并没关死,还留了一条缝。
“哎~”
张国利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小子的演技其实还可以,就是这脾气——去年下半年拍《新九品芝麻官》的时候,我恨不能天天给人家剧组赔不是,当年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也没这么卑躬屈膝过。”
徐琨笑道:“年轻人嘛,谁还没个叛逆的时候,我以前那些事儿张叔你也是知道的,过几年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方才您没回来时,我们俩有问有答的,也没见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听徐琨说着便宜话,但张国利却只是摇头,直到后半截,才伸手给徐琨斟了杯茶,半真半假的试探道:“我瞧他在你面前,确实比平时乖巧些,要不你以后多带挈着他些?也不用有多大出息,能把这一身臭脾气收敛些,我就感激不尽了。”
“瞧您这话说的。”
徐琨做谦虚状:“我们这些小辈儿还指着您带挈呢,哪敢说带挈小张——不过您要是放心,那我以后就多和张墨合作。”
“放心、放心,自然是放心的!”
张国利忙道:“你这几年也算是有口皆碑,而且是一步步从最底层拼出来的,他要能学到你一半为人处世的能力,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今儿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放心,只要能办的,张叔一准儿给你办妥!”
这就算是提前交学费了。
张老师如此爽快,徐琨自然不也会藏着掖着,当即把《刁蛮公主》的事情说了,又道:“本来被顶掉也没什么,毕竟又没签合同,可这种崇洋媚外的风气,我是最看不惯了——小白龙的官司到现在,可都还没打完呢!”
“是啊,这么做也有一定风险,万一有人告到光电,亚环影业的损失可就大了。”张国利连连点头,又打包票道:“你放心,我回头就……”
刚说到这里,他顺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张国利拿起来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张墨的卧室。
砰~
那留了一条缝的房门顿时关紧了,紧接着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张国利重重的冷哼一声,起身对徐琨道:“不好意思啊小徐,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着,就走到进了厨房里,还顺手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