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熏人心,前程迷人眼。
杨怀恩有了老丈人的话,欣喜若狂,很不能查是飞向京城,坐上那近卫军校尉的宝座上,威风凛凛,看谁还敢小看了他?
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带着老婆孩儿躲在下涯村,不是不想着回京城去,可他……
京城里自打有了他抛妻弃子,攀附荣华,养了外室,生了奸生子的传说之后,他就没脸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所以,跟他老丈人商量过了,便带着寇文娟和儿子回到了下涯村,以成亲的名义,在这里居住了近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时间,杨怀恩亲眼见证了自己“被休”粥,苏金秀的小日子是怎么过得蒸蒸日上的。
他多少有些后悔了。
后悔早知道这该死的女人这么能赚钱,没好好地哄住了她,好让她为自己卖命赚银钱,供自己花销。
杨怀恩躺在杨家老宅那间破屋里,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苏金秀没跟自己和离多好?那自己有能赚钱的聚宝盆,又有官家千金陪伴左右,岂不是人生一大快活的事儿?
想想那么样的日子,就美滋滋。
可惜啊,这样美妙的生活,他杨怀恩只能是做梦想一想了,那大把大把的银子,根本就没有一两是属于自己的,瞅着都他娘的心里直痒痒。
杨怀恩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心动,直到礼部侍郎这个老丈人给他下达了人生中第一个人物,他才算是彻底地“振作起来”。
“相公,你说怎么办?”寇文娟心里也是火热的,、一想着苏氏那产业公子大把地进钱,她眼里的欲望热腾腾地冒出眼眶,遮都遮不住。
杨怀恩沉吟半晌,权衡了一下,道,“苏氏现在跟咱们是油盐不进,老死不相往来,想从她那下手,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那你说怎么办?”寇文娟有些着急,“我爹可是说了,这件事儿你要是办好了,咱们立马就能京城了。”
杨怀恩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点点头,“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咱爹在信上不是说过了嘛,吏部尚书最喜欢收集人间古传的秘方,只要咱们把这白玉豆腐方子弄过来给他,那咱们的事儿就成了。”
寇文娟激动了一下,继而又愁了,手绞着帕子,一脸地愤恨,“可是,那个贱人手握着白玉豆腐方子,谁也弄不到啊,这个怎么办?我爹那头还催得急。”
杨怀恩也着急,顺手将扑在炕上的草席揪了一下,揪出个草棍儿含在嘴里,双眼迷瞪着,满脸算计地道,“是挺急的。可我比咱爹还急呢。
这事儿,苏氏那头咱们就甭想了,她现在一见到我,估计都有弄死我的心,所以,想从她那儿下手,浪费时间不说,弄不好还得挨揍。这娘们,太他娘的虎了。”
杨怀恩说这话,还一脸地余悸,看样子是被苏金秀给踹得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是走不出来的那种。
提到苏金秀揍人,寇文娟也胆子突突地颤,附和地嗯了一声,恶狠狠地道,“这个该死的贱人,这要是放在京城里,看我不让她下大狱的蹲大牢,祸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