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你……你个贱人,你怎么敢?啊?我是你男人,你怎么敢对自己的男人动手?你个贱人,你要命了?”
杨怀恩骂骂咧咧,捂着发青的眼眶子,心里发狠,竟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男人了。
苏金秀却没给他再张嘴的机会,一脚就踩在了杨怀恩的脚骨踝处,稍稍一用力,淡然地问道,“你不是挺能骂吗?来,再骂几声给姑奶奶我听听?
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我男人?你脸咋这么大呢?嗯?我都把你休了,还我男人?你这样的狗东西男人,谁爱要谁要,当我稀罕呢?
说吧,今天你是老老实实地接受被休的现实,还是跑回来闹幺蛾子想使坏对付我苏金秀?你说老实话,我还敬你是个男人,可你要耍花招儿……
姓杨的,别以为你养了个礼部侍郎闺女当外室,我就怕了你,来来来……你说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斗?”
苏金秀彪悍,出手就是重拳,根本就没留情,不但侯镇长和谢镇丞看着都不知道说啥好,就是杨怀恩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向以自己为天的小媳妇,突然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一天。
“苏氏,你……你怎么敢……敢打我?”
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做事不地道心虚,杨怀恩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说得一点力度都没有,哪里还有刚才骂人时,仿佛能一手撕裂苍穹的气势?
苏金秀蹲下身去,拍了拍杨怀恩的脸,笑道,“疼吗?嗯?”
杨怀恩被苏金秀这羞辱的动作给气坏了,张嘴就骂道,“贱妇,恶妇,打你你不疼啊?啊?”
苏金秀笑得更灿烂了,“很疼是吧?嗯,疼就对了。不疼,你怎么会明白挨打是件极不舒服的事情呢?来,来来来……你看看,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闺女,我儿子这还没有好利索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苏金秀招手叫过小虎子,将他的衣裳往上一搂,就露出了大大小小,错落杂乱的伤痕来。
她之所以没让苏臻露出伤疤,是考虑到女孩子面皮薄,如果在这儿让她也露出伤痕,那无疑是在她伤疤上添火,会让这孩子留下一辈子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