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说在春节前结婚!”陈彩霞羞涩地笑道,双颊露出一抹羞红。
“阿霞,有没有兴趣去秋水伊人的专卖店卖衣服。”顾雅螺看着盘正条顺的陈彩霞道,她可是真正诠释了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兼具着东方女性柔美与温婉。
看着她和龙森相处那才是真正的以夫为天!
“那个螺儿小姐,我可不可以拒绝!”陈彩霞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和阿森的情况,我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在后厨做挺好的,真的。”
“那好吧!人各有志。”顾雅螺耸耸肩道,一脸的可惜,厉秋萍这样,她也这样都喜欢窝在‘犄角旮旯’里。
晚上休息时,顾雅螺开门见山地问起了陆皓儿为什么对城寨那么感兴趣。
陆皓儿羞涩地拿出了一叠纸递给了顾雅螺,“这是?”顾雅螺拿着纸低头看了下去,引入眼帘的是秀气的字体,一下子被她的故事吸引了。她以喜剧精神和幽默风格述说人类生存状况的荒谬故事,并透过故事描写权力对创造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压制。
顾雅螺以最自由的最放松的姿势斜靠在床头看她写的小说,时而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时而也怅然若失地笑不出来。
没想到陆皓儿的文学功底很深嘛!她虽然不是哲学家,但却可以打开了许多迷惑,她不是老师,但却告诉了世人很多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的字里行间中不是刻板的说教,反讽着黑暗的社会。而文字间,是透明的也是朦胧的,是本份的也是狡猾的。迷宫一般的文字,让人想到博尔赫斯,而她兜起圈子来,比出租车司机还要出租车司机……总之,你可以读到无限的可能或者不可能、无限的确定或者不确定。
以城寨为背景所有的人被暴力看管着,人就成为没有自由的木偶。这种生活的机械性往往会引起读者对于生存的价值和意义的怀疑与思考,而被操纵的生活,会带来一种滞留于异城的感觉,在人与世界的关系当中,人没有获得超越而成为一种复杂的关系中的俘虏,这样读者也在对生存命题的怀疑与思考之中陷入了苍凉与荒诞的情绪之中。
字里行间中却带来了健康、诚实、勇敢的精神在轻风般自在穿行的想象力当中燃烧着、闪耀着,每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魅力:唾弃庸常、虚假、病变的生活,转而相信并创造自然而不乏幽默的欢乐。
“不错嘛!二姐,可以发表了。”顾雅螺抬眼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道。
陆皓儿淡然地一笑道,“我现在做不了很多,有一句话你说的对,那就是让人多知道一些东西,多一些想法,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本身念的不就是文学院,中文系嘛!文字中是蕴含着能量的,而我只有手中的笔,写一些故事,能给人一些思索醒悟就够了。”
“也算是学以致用喽!我支持你。”顾雅螺双手赞成道,“不过二姐,咱们有言在先,你单独一个人不可以去城寨。”
“我答应你,没有你们陪同,我不会进去的。我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只身去城寨,我可不是傻子。”陆皓儿向她保证道。
“那就好!”顾雅螺长出一口气道。
陆皓儿侧身躺在床上,手支着脑袋笑问道,“螺儿懂这么多,长大后想干什么?”
顾雅螺不答反问道,“你呢!你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吗?以前肯定没有,现在有了吧?”
陆皓儿嘿嘿一笑道,“我感觉自己以前傻乎乎的,现在嘛!一个人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快乐。简单吧?”
“看似简单实则不易。”顾雅螺挑眉轻笑道,“你这种想法基本上已经算及格了。”
“基本上?”陆皓儿睁大眼睛问道,“那你说什么算完全合格?”
“不是说什么算合格。”顾雅螺用手给陆皓儿比划,“听说过胡雪岩吧?红顶商人。”
“知道,胡庆余堂,真不二价……在人生最顶端,突然坠落悬崖,被打落了尘埃。”陆皓儿说道。
胡雪岩紧紧把握住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精髓,他先借助王有龄开钱庄,又以左宗棠为靠山创办胡庆余堂,为西征筹借洋款,恢复因战事而终止的牛车,为百姓、为国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从而一步步走向事业的巅峰。作为一名商人,他被御赐二品顶戴,被赏黄马褂,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但就是这样一位己名利双收、事业有成的人,却在几天之内垮掉了,他的事业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顾雅螺顿了一下,说:“红顶商人胡雪岩的有句话,叫做你有一县的眼光,你就能做一县的生意;你有一省的眼光,你能做一省的生意,你有天下的眼光,你就可以做天下的生意。”
接着又道,“人,一辈子所能知道的非常非常有限,电视上总夸耀我们科技发达了科学进步了,还有杂志上预测我们到了二十一世纪我们能达到什么高度,都不用成五谷杂粮了,吃几粒人工合成的米就饱了。简直是吃人说梦。我告诉你,我们的科技非常非常落后,我们对自然的认识只局限在消耗自然资源上。”
消耗自然资源带来的是永无止尽的污染……吃的不健康,喝的不健康,就连呼吸任期发展下去,氧气都可以卖了。
又感慨道,“我们总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其实我们一无所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