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一贯心计(1 / 2)

待秦晚兀自唱完歌,心情颇好,她放下琴,抱起汤婆子,意犹未尽般哼起了小曲。

这时门开了,有寒风露了进来,秦晚抬头看向门口,本以为是鲤鱼,却没想到竟是宁锡昭。

“锡昭?你怎么来了?”秦晚的脸被火暖炉里的炭火烤得红红的,带着笑意和惊讶问道。

她今日与在宫中正式的打扮不同,而是穿着一件暖融融的桃花色小袄裙,袖口领子露出雪白的兔绒。头发也如少女般绾着双螺髻,没有发簪钗环,绑着两条同样是桃花色的缎带,自有一番娇俏可爱,让宁锡昭霎时挪不开目光。

看宁锡昭看自己看愣了,秦晚笑得更甜:“锡昭,我问你话呢?你在看什么?”

宁锡昭立即回神,回答道:“我听无涯说,你多日未回宫,特来接你的。”

“接我?”秦晚回头看了看窗户,“我不回去。”

“为什么?”宁锡昭问道。

秦晚耸了耸肩:“上次跟你去祭拜,缈缈跟我生了好大的气,我觉得在宫里住着不合适,来这里挺好的。”

宁锡昭皱眉,一把拉住秦晚的手:“别管她,跟我回去。”

秦晚轻笑:“这都入夜了,你要是这会儿接我回去,到宫门口都落钥了,怎么可能回得去。”

宁锡昭听秦晚说的没错,确实这时回宫,不仅赶不上宫门落钥,甚至连城门都快要关了。

忽然秦晚突然惊讶地看着宁锡昭拉着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鲤鱼,鲤鱼,烫一壶酪醴来!”

说着,秦晚就拉着宁锡昭走到暖炉旁坐下,把他的手放在暖暖的空气中,又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了他的怀里。

“你骑马来的?”秦晚问。

宁锡昭从未被秦晚如此亲切地对待过,惊喜而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还不及他多想,鲤鱼就端着一壶散发着甜酒香味的酪醴走了进来,并给他们二人各倒了一杯。

“快喝点,我最近发现喝了这个特别暖和,而且又甜又香,且不醉人。”秦晚边笑着边说。

鲤鱼在一旁说道:“娘娘,您刚刚都已经喝了一壶了,虽说这酪醴不能喝得太醉,但是您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还是少喝为佳。”

秦晚努着嘴不愿意道:“我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喝点酪醴就能醉。”

鲤鱼担心道:“可是我看娘娘您现在这幅样子已经是……”

“好啦,好啦,我少喝就是了,鲤鱼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管着我了。”秦晚抱怨道。

鲤鱼还是担心,欠身对宁锡昭道:“昭王殿下,您看着娘娘点,她的酒量……”

“鲤鱼,你别说了。”秦晚不耐烦道。

鲤鱼没有办法,只能退出了房间,暖融融的暖阁内又只剩下秦晚和宁锡昭两个人。

秦晚大方举杯,和宁锡昭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就大口地将杯中的酪醴喝了下去,喝着还不忘说:“鲤鱼年纪也是大了,我记得当年她话不多,从来不这么唠唠叨叨的。”

“她也是担心你。”宁锡昭一口喝尽了杯中酒。他有些局促地望着秦晚,想着自己还从没见过她酒后的样子,莫名地又觉得格外有趣。

秦晚被暖和的酒,暖和的温度烘托着,问宁锡昭:“你喝了酒喜欢唱歌吗?我一喝酒就喜欢唱歌。以前没有好嗓子,唱得特别难听,琴也弹得特别难听。后来我终于有了好嗓子,还让杜月儿教了我弹琴,知道吗,我唱歌还在云下学宫的乐赛上拿了头名,简直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

宁锡昭点点头:“我知道。”

“那锡昭,你见过我跳舞吗?”秦晚突然问道。

宁锡昭有些惊讶,却见秦晚说完这句话,就自己把椅子搬开,站在暖阁厅里摆好了架势,昂着脖子道:“我跟你说,我可是专门学过跳舞的,我就给你跳一支三百年前我在隋国兴城的歌舞坊里跳的那个压轴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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