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馐在一旁拱手道:“回娘娘,崔刘氏之父是太仆丞刘全。”
“太仆丞?果然是高官之女。崔长史,你父亲官至少府,十几年前就在朝堂,本宫想你多多少少应该知道本宫向来不惯着世家大族的臭毛病。”秦晚转向宁锡昭,吩咐道,“锡昭,崔刘氏意图行刺,崔刘两家蓄意谋反,年看看他们这两族该杀就杀。还有崔瑶后面那几个世家女子,也都一个不放过,阖族全部关押受审,是否是崔刘同党!”
崔夫人刘氏听到自己父亲的名讳,全身如坠冰谷,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日做法会连累到娘家。
宁锡昭:“是,臣知道了。”
听到此处,不仅仅是崔家三口,那几个女孩和仆从们也都开始磕头求饶。
“饶命?恕罪?”秦晚站直身体,铺开气场,威压众人道,“本宫的世界里就没有饶恕这两个词!但凡有罪于本宫者,本宫绝不会放过,且定会要他血债血偿!”
说完,秦晚袖子里的手默默攥紧了拳。
……
回到营账内,百里女医确定秦晚没有受伤后,又开了些安神的汤水才离开。
鲤鱼出去煎药,秦晚独自坐在营帐中。
这时有门帘的声音,秦晚以为是鲤鱼,转身去看,却发现竟是宁锡昭。
秦晚脸上有了些许怒意:“你这个时候来此,不合适。”
宁锡昭走到秦晚面前,语气轻柔关切:“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秦晚微微蹙眉:“我没事,那对母女其实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宁锡昭一把拉入怀中,将她环抱在他怀里:“以后无论去哪里,就算不带着烈馐,也至少带几名侍女跟着。”
秦晚僵硬在宁锡昭的怀里,她想挣脱开,却控制住了自己,任由他放肆地抱着。
“放心,崔刘两家我都不会放过,”宁锡昭郑重说道,“他们敢伤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嗯,好。”秦晚说,“戎国立国百余年,是有许多老臣旧部保守难令,我这也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回到宫里,令他们应该会有所忌惮。”
崔家和刘家都是戎国旧臣,也是变法最大的阻碍着。宁锡昭当然知道秦晚的意思,她并不是忍不了崔刘氏和崔瑶嚣张跋扈的行为,而是杀鸡儆猴,并告诉所有试图反对变法的世家大户夹紧尾巴,别妄想与皇室决定相对抗。
宁锡昭低头看向怀中秦晚,眼中皆是怜爱,这个拥抱也是他鼓足了勇气才敢进的一步。他以为秦晚会愤然地推开他,却没想到她虽然全身紧张绷紧,但并没有决绝地抵抗。
可宁锡昭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她对他这段时间来按照她的心意去做事的小小奖励。
如果他还想要更多,就必须完成秦晚提的每一个要求,哪怕这些要求是让他走向死路,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秦晚慢慢从宁锡昭的怀里松脱出来,退后一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给他:“我知道你今天打到了白狐。”
“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愿,说什么也要为你达成。”宁锡昭结果秦晚手中的茶,喝到口中全然没有任何苦涩的滋味,一杯茶水仿若蜜糖。
秦晚觉得气氛不对,立即换了话题:“对了,青池呢?”
“青池送吕尚书之女回营账去了。”宁锡昭回答道。
秦晚眼睛亮了亮:“聪明的女孩,一箭双雕。虽然挨了一巴掌,却成了今晚上最大的赢家。”
宁锡昭问向秦晚:“说到一箭双雕,明日围猎还有一日,你还想要什么?”
“别杀鹿,其他的什么都好。”秦晚答道。
宁锡昭点头:“我知道了。”
“走吧,你不该在这里待太久。”秦晚抬手从宁锡昭手中拿回茶杯,走到桌边,放在桌上。
而这时宁锡昭还是没有忍住心中喜爱,从背后抱紧秦晚,并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上:“晚晚,我好想快点带你离开这里。”
秦晚这次没有忍让,而是直接从宁锡昭的怀里逃开。
而宁锡昭却更逼近了她,将她整个人逼到了营账的毛毡壁边。